“还真窖成了,”楚大爷眉开眼笑,说,“当初我埋这两瓶酒,还怕自己不懂这些窖酒的知识,怕窖坏了跑了味,早知道窖这么好,当初多埋两瓶了。”
酒是好酒,周海权喝了一口也说“好”,肖遥虽然不懂,但闻那酒确实香醇。郑大爷给了他一个杯子:“你也喝两盅?”
“我不喝酒。”肖遥把杯子拿在手里,“我多喝几口汤。”
“尝尝,现在可没这么好的酒了。”楚大爷说,“这次不喝,下次可喝不着了。”
“真是好酒,”周海权也不知道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要让两位老人高兴,对肖遥说,“你少喝点,尝尝看。”
既然周海权都这么说了,肖遥便把双手把杯子捧了过去,郑大爷给他倒了一杯:“慢慢喝,不着急。”
肖遥抿了一口,其实他人生喝酒的经验有限,以前在周家的时候也喝过,周家财大气粗,喝的自然都是比这还要贵的酒,所以他也喝不出这酒的好坏,只觉得入口确实没那么辣,比较香。
“怎么样?”郑大爷乐呵呵地问。
肖遥点头,说:“好喝。”
这顿饭都是农家野味,主菜是菌菇炖鸡,此外还有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青菜,一盘鱼肉。更多的时候,肖遥都是静静在旁边吃,他是很细心的人,知道什么时候给大家续杯,什么时候给大家盛汤,他发现楚大爷爱吃鱼,就把鱼肉挪到了他跟前,郑大爷拨了鱼刺,挑了两块夹到楚大爷碗里,然后把那盘鱼又放了回去:“我做的鱼最好吃,你们尝尝。”
等到吃完饭,外头的雪已经下大了,天色阴沉的厉害,楚大爷有些咳嗽,要挪到里间去,说:“主人不说留,老天爷都要留客了。”
肖遥喝了两盅酒,身上暖和的很,他跑去外头茅厕上了厕所,回来见周海权一个人靠着火炉坐着,便走过去在火炉另一侧坐下,烤了烤手说:“我想起一个古诗。”
“什么诗?”
“白居易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说着便一边烤着手一边笑了起来,他的手又细又白,周海权伸手捂住他的双手,说:“冷不冷?”
周海权的手掌贴着他的手背,肖遥抬头笑着看他说:“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我火力壮。”周海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