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都不要管,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周海权说,“不过这种人还是少数,大部分老乡得点东西其实就很高兴。”
“是啊是啊,”肖遥就笑了,因为人有些疲倦吧,笑容灿烂中带着几分温婉柔情,眼睛发亮,带着都要透出来的生动鲜活,说,“看到他们高兴,我也高兴。他们还谢我,我跟他们说,我也就是个干活的,要谢得谢你们,东西都是你们买的。对了,你感觉怎么样了,烧退了么?”
“退了。”周海权说。
“你可真厉害,发烧居然只吃药就能好,我就不行,我要是发烧,必须得打吊针。”
肖遥说着便站了起来,穿上拖鞋,端着盆子出去,盆里的水他也没扔,蹲在门口把袜子给洗了,然后又冲了冲自己的鞋,鞋子太脏了,又没有鞋刷,搞了老半天,也没弄干净。
“扔了吧,”周海权在床上说,“等路上再买一双,你不是带了替换的鞋子么?”
他是带了,不过只带了一双,再脏,可就没得换了。
“肖遥,刷鞋呢。”
肖遥回头一看,是柳莺莺,挽着白凤梅的手,正笑盈盈地看他。她们俩穿的都很好看,一个桃红色的长大衣,一个紫红色的,乌黑的头发,白皙的面庞,裹着一股香气。肖遥微微红了脸,站了起来,却见柳莺莺笑眯眯地小声说:“周总在么?”
“在。”肖遥看了旁边的白凤梅一眼,白凤梅面带羞涩地看着他,却被柳莺莺拽着进房间里去了。
“周总,听说你病了,好些了么?”
肖遥甩了甩手上的水,笑了笑,端着水盆就去走廊尽头的水龙头那里去了,天冷,水龙头清早的时候上冻了,如今解冻了一点,但水流的特别慢,等他把鞋袜冲干净再回来的时候,柳莺莺她们已经不在了,只有周海权还在床上坐着。肖遥端着盆子进来,冲着周海权直笑。
周海权问:“你笑什么,傻了?”
肖遥笑着说:“小白怎么走了?”
“什么小白,她年纪比你还大吧?”
肖遥说:“你居然还知道她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