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荣让小塘回去,然后对肖遥说:“今天事少,就回来的早一点,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今天你可要沾光了,我做了好几道菜呢。”
“沾光?沾谁的光?”
“梨华姐来了。”肖遥说。
周海荣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扯开了领带说:“她怎么来了。”
“她怎么不能来,可是你未来大嫂子呢……你赶紧去冲个澡,换身衣服,等会吃饭了。”
周海荣笑着拿过他手里的公文包,上楼去了。肖遥去厨房端樱桃,见王姨正拿了筷子在扒拉炖锅里的人参贵妃鸡。
这个贵妃鸡,可不是菜名,而是实打实的贵妃鸡,三冠五趾,黑白花羽,因为长相富贵,颇像一个贵妇人所以得名,从小吃人参粉长大,金贵的一比,当初听王姨说了这鸡的由来,吓得肖遥都不舍得用它来试菜,就怕自己做的不好浪费了,所以这道菜是王姨做的,如今快炖好了,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这是山里散养的老母鸡,滋补着呢,我把汤给舀出来一些,你尝尝味道。”
肖遥就接过王姨手里的小碗喝了一口,果然又香又鲜,咸淡也刚刚好,汤色也很也浓郁,散着油星。
“王姨厨艺就是好。”他不忘适时拍一下马屁,端着樱桃就上楼去了,走到四楼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赵梨华的笑声,脚下就慢了一拍。
赵梨华这么端庄的人,竟然也笑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俩人在说什么,可是怎么没听见周海权笑呢?
肖遥突然就意识到,他好像还没听过周海权笑,好像周海权这个人,因为人设是封建大家长,无情无欲的,就不会笑一样。
《豪门男媳》里说肖遥娇娇弱弱一朵白莲花,看起来“床上只懂得躺尸”,“一辈子就接受一种姿势”,朴素到人神共愤。但事实上,肖遥觉得周海权才是那种古板到一辈子只有一种姿势,只知道秉着一张死人脸闷头苦干,无波无澜,做/爱跟每月交公粮似的无趣男人。
他认真幻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然没办法想象周海权脸红脖子粗的狂野模样,真是白瞎他那么好的身材。
想到这个,他就想起了那一夜走错房间看到的周海权的身体,雄健颀长。
可惜了可惜了,明明可以做个打桩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