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罗没想到我会这样,呵斥我的同时推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不出话,除了喘还是喘,声音一声比一声重,像是濒死的人。李艾罗低头避开我喷在他脸上的气息,一眼看到了我插在后穴的振动棒。他咽下唾沫,声音低哑,说:“你就这么喜欢这个?”
我慢慢从他的胸前滑下去,脸挨在他的小腹上。我用脸蹭他的阴茎,然后伸手去摸我后面的粉色振动棒。李艾罗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大力把我往后一推,说:“你既然这么想要,那我帮你。”
他把我仰面按在床上,一把抽出振动棒。骤然失去填塞的我尖叫一声,立刻用两条腿缠住李艾罗的腰部,伸手去抓他的性器。我扭动着身体,扶着他已经勃起的阴茎往下坐,滑了两下都没成功。李艾罗长长吐了一口气,沉稳地说:“你停下来,这样我很痛。”
我听话地松开他,乖乖躺好。李艾罗的呼吸声很重,皮肤很烫,他坚硬的东西在我的穴口打转,稍微湿润之后,就一挺身整根没入。我抬起上身想要抱住他,他却钳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回床上。酸胀、瘙痒和无法言喻的快感侵袭大脑神经,我无意识地扭动着迎合着。李艾罗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命令我:“松开,汤宁。”
我茫然地张开嘴:“啊?”
“不要咬嘴唇,流血了。”
我舔了一圈,果然有血液的甜腥味道。我叹了口气,满足却又心酸:“你终于回来啦,Allen。”
李艾罗一声低吼,发起了最后的冲刺。花板上的灯光变成很模糊的一团,透过不知道什么棱镜的折射,变成了一圈七彩的光晕。欲望爆发到最高潮,脑中一片空白,令人羞耻的水声、啪啪声都停下来。他的阴茎在我的后穴里轻轻地一跳一跳,片刻之后就撤去了。
一刻的失神之后,我终于平静下来。我侧身背对着李艾罗躺着,眼睛一动不动望着花纹繁复的墙纸,发黄、变色,像是上个世纪的审美。李艾罗在床的另一头坐了一刻,他终于开口:“汤宁,是不是我让你觉得……”
“上校。”我打断他的话头:“您不要误会,我并非是针对您。”
“什么意思?”
我保持着不动的姿势,没有看到他的脸,也听得出来他并不感到愉快。我要抢在他说出什么令我羞耻难堪的话之前说清楚一切:“我有病,我是一个性瘾患者。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没有说谎,我是一个病人,这病让我生也让我死,最后让我生死不如。
李艾罗吸了一口气,半晌问:“多久了?”
我木木地说:“快十年了。抱歉,对你做了这种事情,让你……”
“治疗过吗?”李艾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