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睿泽不语,坐在床边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言不发,目光直直盯着毕良大开的双腿中央,那里面正不停息的淌着血。
“你选择给一个没血缘关系的杂种当哥哥,你从不当我们是你弟弟对吧?!”柴睿祺的话在继续,情绪也始终没有控制下来。
毕良没有反驳,默默的撑起身,套上裤子、衣服、一件一件有条不紊的作着这些动作。柴睿祺的话似乎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他似乎没为这句话动容过一下,哪怕是申辩。
“你让我叫你叔叔是因为什么?”柴睿泽突然插入一句话,就在毕良穿戴整齐后下床的时候,他成功的用这句话挽留住了毕良的脚步。
那个停顿已经回答够多的了,柴睿泽和柴睿祺两人突然明白,在毕良的心中,弟弟的人选只有一个——。
“你走吧。”
隐藏在这句话的后面是一句无奈的放手——没人会再去阻拦毕良的离开。
从始到终,他们对毕良的纠缠都不过是弟弟对哥哥的渴望而已,还有因为渴望落空而变成失望的自我保护。
这些,毕良不是不知道。
谁还记得7年前那个夜晚?谁还记得7年前那个夜晚那个人说了什么?!
‘你可以不用回到柴家,但是你也不能把个野种送入柴家!’
‘他不是野种,他是我弟弟——。我要他进入柴家不受一点委屈,我要把我的那份继承权给他。’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野种拥有我的遗产!毕林南那个女人疯了!你也疯了吗?!’
‘妈妈没有疯,疯的是你,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
‘柴睿良!你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是疯子,因为我是疯子的儿子,所以我们都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