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腿脚不便,右腿没有支撑功能,每次的冲刺后,总是会令毕良向右边倾倒,头重重撞在地上,很疼却没发出疼的叫喊,一直忍着。
直到身后的永无止境的撞击戛然而止,一股热流涌入其中。少年起身,整理好衣装,然后为男人一一穿好裤子衬衫。
毕良努力想自己作这些,却感到力不从心的羞愧,任凭少年把他抱进车里。然后在车里,竟又是一番索求。
当车启动的时候,毕良真的是连胳膊抬起都难了。
几点了?应该是敏思、士博熟睡的时间吧?想着想着,头竟清醒不困,以弯曲的神态趴在后座上,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真的是逐渐逐渐渺小,而世界逐渐逐渐的扩大了——
“在这里停下吧。”看见熟悉的街道,毕良轻轻的对少年说。
柴睿泽踩了刹车,却没有放下毕良的意思,没按开车门的机关。
就这样静着,毕良不是惊讶于少年的沉默,而是看着渐亮的天空,听见有清扫的声音,突然害怕了——。
无所遁形的害怕——不能暴露在日光下的害怕。
而柴睿泽就是放手前的迟疑,最终不知是哪个理由战胜了他的独占欲。还是开了车门。
毕良仓皇的下车,头都没回的往家走。
“叔叔——。”
很轻,足够毕良听见的一声轻唤,令他驻足。
“你总觉得你亏欠他,那么我们呢?你对我们就抛弃了吗?”
清晨的大街,雾笼罩着,楼房街道都隐没于灰淡里,隔了一段时间的静寂后,毕良转过身,直面少年的悲哀开口:“债是债,也要有大小之分——。”
少年看着几米之外的毕良,却感到毕良的面孔逐渐模糊起来,当他向前跑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