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说?”柴睿琪问道,私人恩怨怎么也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说吧,例如包厢——。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开始有人投来好奇的注视。
“在这里说,也不是见不得人的恩怨。”
柴睿琪第一次被人这么毫不留情面的否决,心里不快,但是万年冰山脸却没显现出来。
“敏思在你们这里工作吗?”从接待小姐对柴睿琪的态度,已经猜出七八分。
“嗯。”思量着男人此话的用意,随意的回答。
“你们控制了敏思?我没说错吧?”想着柔弱的敏思为他们卖命,痛迅速四面八方扩散,因为那件事,所以都报复到可怜的敏思身上了吧。
“控制?亲爱的哥哥,你好像误会了,敏思无论是男是女都有替柴家打理公司的义务,何况——现在正是需要他的时候——。”话说一半,乐男人可笑的自虐情绪,猛然间,话锋一转,语气随之阴郁:“你已经知道了吧——柴家破产——。”
亲口听见柴睿琪说,毕良才相信,那时龙珏提到,以为是他在诳自己。惊讶从毕良脸上一闪而逝,没留下任何踪迹,知道那个给自己带来那么多痛苦的地方,突然塌陷,没有幸灾乐祸,和听说经常去的小吃店突然拆迁一个感觉,一样的平常。时间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可以磨平记忆,也可以麻痹。
“敏思工作还适应吗?”
敏思!又是敏思!难道柴家破产这样爆炸性的新闻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他心里除了那个变态小子还有什么?!一股火热情绪冲破柴睿琪冰封的屏障,窜了出来。难以自制的一把抓住毕良手腕,恨恨的:“你把我们家搞成这样就想这么算了?!”
毕良挣开他的卸制,举起双腕,晃动着,和束手就擒的犯人一样接受手铐的姿势,无畏的:“我会听候发落的。”
不知该笑成怎样的程度,才能使这个笑看起来不是那么颓废:“是么,你真该是全国哥哥的楷模。”连讥诮听起来都像在笑话着自己。
观察着他们之间的动作,猜测可能的对话,柴敏思始终没走出来,他明白,这时候出现只会让毕良更惊慌,那人一定是想自己承担下所有,可这种躲藏对他来说是一种难忍的煎熬,更想冲上去,把男人拽到身后保护起来,挺着胸膛吼:有种冲我来!当柴睿琪抓住毕良的手腕,这种忍耐几乎要到了爆发的临界点。突然,毕良走了,很轻松的走了,柴睿琪竟这么轻易放了他?!
一个修长身材的少年从大厦里匆匆跑出:“他来了是吗?!”
“又走了。”不咸不淡的扔下这句,走进大厦,那人的背影却再也挥之不去。
少年嘟着嘴,落寂的看着人流穿息的街道,那人的身影却如烟般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