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敢抬的点了一下,宁可被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吓死,也不想被那张阳光明媚的笑注视,谁知道那下面窝藏的是怎样的犯罪啊!
“他是七公的侄子?”
依然是和风细雨的问话。
点头。
“砸的是西道街那个?”
现在他连点头的力气都快耗尽了。
砰!
一把尖刀直插入曲晨眼前的地上,抬起头,正迎上他们三爷的目光,柴三爷托着下巴,像看好戏幸灾乐祸的笑着:“记得帮规第17条吗?”
想点头,脖子却好似承担不起头的重量。记得,当然记得——17条,有辱堂口者死,他不死,主事者断指。
吃力的拔出刀子,握在手里沉甸甸,其实早在他放了由川那小子开始就已经有今天的自觉了,但是和一根指头相比,他更不愿意堂口陷入危机中,七公最近频频对三堂发难,他不是不明白,功高盖主,就是这个危机。相信三爷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好像根本不在意,反而想让矛盾激化。
三爷,你在想什么,今天我曲晨一定要用这条命来拼死护住这个堂口,也是护住你。
站起身,走到曲晨的面前,在那张稳重坚定的脸上扫射了一圈,这个表情这个性格总让他想起那个人,所以才选他作离自己最近的副堂。
拽近曲晨的脖领子,压低声线,笑意全无的说道:“曲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完厌弃的一扔,曲晨倒退两步,好不容易站稳。
这世界,除了那个人,所有的男人都令他作呕。
由川,对吧,你砸了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在那地方,他和那人曾一起庆祝过高考胜利。
所以,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