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终于熬到堂口,门前已经整整齐齐占满了一群穿着黑衣的彪悍男。三爷跳下车,临着下车前,还照照后车镜,瞧瞧自己的发型乱没。
跌跌撞撞的跟在器宇轩昂的三爷后面,彪悍的男人都向王小军投来同情的一瞟,都在心底深深的为这兄弟叹口气,同时也深深的为自己松口气——看样子三爷今天心情是好的不得了。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能让他老人家满面愉悦。不管是哪位了,哪天有时间都要去庙里拜拜。
“三爷!”几十号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服同时鞠90度躬,从场面来看,很壮观。
早已经习惯这些的柴敏思手一挥,彪悍男们同时起身,又是一阵壮观。而被这些人所尊敬拥戴的柴敏思,在这一群以肌肉标明身份和力量的人堆中,显得格外瘦弱纤细,女孩子气的相貌,鲜嫩的娃娃脸,都使他和这群人显得格格不入,而他还是唯一穿着T恤牛仔裤的。
如果评判一个人只用外表就宣判了他的监狱,那么世界真的就简单了一半以上。
锐利如刀刃挥劈的疾风;冷酷如雷电刺穿的尖端,很少有人能接住他这种眼神撑过1分钟,煞气逼人,好似吸过人魂的夜叉,无情,不需要义。
奇怪的是,他的堂口却是扩展最迅猛的,3年间由80人涨到2万人,比股票牛市涨得还势不可挡。
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这样的作风,这样的成绩,很令人意想不到,连最开始没看好他的七公也直叹自己老眼昏花。如果真的要分析他成功的因由,元素很多。柴敏思虽手段毒辣,但是对兄弟还算和蔼,赏罚分明,唯才是用,而且是个天生的慧眼伯乐,在人人都有机会的感召下,很多人踊跃的加入三堂。
这年头谁都认为自己是个人才,谁都想证明一下自己是个人才。
所以,三堂这么快的发展也在情理之中。
柴敏思对手下要求很严格,堂里的规矩多,犯一条不是剁手就是砍头,人人都自觉自律。好的军队,好的纪律,好的管理,无坚不摧,战无不胜,所以三堂的人很强。柴敏思把他在哈佛学的那点经济管理全应用在黑道上,同时自己的嗜血性格,也每一样浪费。
在肉体上,柴敏思强得可怕;在精神上,柴敏思狠得吓人,所以三堂的人无一不对他畏惧,三百米远听见他的脚步声都肝颤。
人都喜欢追随强者,强者能给人以某种程度的宽慰,好像崇拜着比自己强的人,自己也会变强。
所以,三堂的人对柴敏思抱着更多的想法是——崇拜,如远古对图腾的崇拜一样,越是害怕恐惧的动物越会被供奉起来。
而柴敏思对这帮兄弟的感情是——空白,死一个是一个,活着谁只要不拖累就活着谁。
眼见柴敏思无缘无故的微笑,堂里的人也都放松了下来。
随意的落座,坐没坐相,翘着二郎腿,晃悠着脚丫子,躺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全无被几百号人恭恭敬敬迎入的三爷形象,当然,他向来如此,就算和七公说话,也是这副德行,好像所有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