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沉,随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慌乱扯过一句话说道:“记得你是内科,怎么干了脑外?”
“脑瓜开瓢好玩么!”
“你还是老样子!”
“彼此彼此。”
旁边一坐一立的两人瞧见此景,尤其是当男人嘴边毫不掩饰的笑出现时[那笑是他们从没见识过的]刹那晴转多云。
哼!他是哪根葱!?
外甥把这条信息传达给舅舅,用眼神。
靠!老子也想知道!
舅舅如是回答,也是用眼神。
谈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外甥继续问。
妈的!别问我!我没带翻译!
舅舅心烦意乱,索性闭上眼睛,省得被小鬼骚扰。
遇见老友,毕良满心欢喜,完全忘记旁边两人,和学长自顾自的聊起来。
虽然很烦,但是被迫倾听的翁凯森渐渐被两人的谈话吸引,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被男人的神情吸引了过去。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表情,原来遇见旧识他也会是激动的。在自己的认知当中他是难以接近的,遇到问题总会自己搞定,对和人的相处总是退避三舍,没推卸过责任,没为苦难低过头,没因为疼而流泪。这样的毕良有些冷、有些令人失落。
平生第一次,感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竟然是在住院期间偶遇老友,想想,多少是个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