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却越陷越深,被重重柔软包裹,剧烈的颤抖后,透明的液体溅满甬道,赵瑾瑜终于舒口气。
而这时毕良再次昏过去。
站起身,拿出湿巾擦擦命根,拉上拉链。整整衣服,抓抓头发,像是刚从门口进来一样。
低头看看昏迷的毕良,脱掉手套,扔在毕良脸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新的,戴上眼镜。又恢复成一张扑克脸。蹲下身,看着他在昏迷中还皱着眉头,伸手把那眉毛舒展开——
我走了你会哭吧?!会吧?!
润菲——!
在心里喊着那个名字,伸长手想要挽留那个绝尘的背影,想说:别走!留在我身边。想把她拥在怀里,紧紧的,永不松开。想给她幸福,可是,这样的自己拿什么给她幸福?!凭什么给她幸福?!
凭什么——!?
声音在胸膛中嘶吼着。
那天的场景反复的在脑海中闪过,周而复始,一遍一遍,成了最难忘的电影,播放着最苦涩的影像。
每次醒来都会大汗淋漓,这次也不例外。手抱着头,拼命想让自己忘记,不要再想起,如果记得太深就会过不下去,他和敏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不该在一个梦里跌倒。
“哥哥!你没事吧?!”柴敏思扳开哥哥的手,抹去哥哥汗湿头发上的水珠,脑门贴着他的脑门:“作噩梦了吗?!”
见到妹妹,他忽然觉得刚才的事情都不真实起来,遭到强暴也许只是幻象而已,也许他还没有走出门去找柴睿琪,也许柴睿琪还没有给他介绍工作。
“你认识那个赵瑾瑜吗?!”柴敏思尖声问道,语气中满是拷问的意思。
听见那个名字,毕良惊跳起来。
“他送你回来的——。”小心的说着,说出每个字都看着毕良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