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载西扑上去，挂在他身上，摇摇晃晃，讨好道：“大帅哥，咋还带反悔的呢？”虽然成恩口头上说着不请他了，不过到店之后还是让成恩敞开了点单，李载西就像头好不容易得到放风机会的疯牛，恨不得把整个店里的吃的都点一遍，陈继明一直在旁边咕哝“够了够了”，李载西跟他说悄悄话：“他有钱，大大滴有钱，多点点，吃不完兜走晚上当夜宵，咱还得加班啊。”

那头的成恩插进一嘴：“你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李载西连忙把菜单送他手里：“您点。”

成恩把李载西点的菜删去了一多半，李载西心在滴血，骂他小气鬼。

成恩旁边的男生一直不吭声，李载西瞅着他好玩儿，他自来熟，见着皮囊好的都要逗逗，这个电线杆真跟个电线杆似的，嘴也不张一下，成恩问他吃什么，他就摇头。

李载西问：“嘿，小帅哥，你叫啥啊？”男生怔愣一下，然后慢吞吞说：“舒静海。”

李载西夸他：“你名字还挺好听，还在上学吧？”舒静海点头，李载西又问他上大几，舒静海再回他，挤牙膏似的，李载西还问的乐此不疲，从年龄问到小学在哪儿上的。

成恩拍他的爪子：“你查户口啊？”李载西骂：“你个老王八怎么总打我！”成恩没理他，捏着他的指头跟他牵手，两个人的手指交叠，李载西耳根子红了，想抽又抽不出来，成恩的指头有力，他但凡有抽出去的预兆就要被成恩给夹着。

“不用理他，”成恩对舒静海说，“我老婆就是自来熟。”

李载西插嘴：“谁你老婆，你是我老婆还差不多。”

舒静海“啊”了一声，半张脸都红透了，他摸自己的屁股下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位是老板娘啊。”

李载西呲着牙，但是他也不好说这位腼腆的小男生些什么，毕竟人家也没坏心，长得又人畜无害。

李载西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喷也喷不得，李载西只好狠狠压了一下成恩的指头，转头又对舒静海咧嘴笑笑，说：“来我工作室给我打工啊小帅哥，给我当助理。”

陈继明坐不住了：“我还在这儿呢。”

成恩捏他的指根：“我也还在这儿呢。”

服务员过来上菜时，这俩人还手牵着手搭在桌子上，十指交叠。

服务员温温柔柔地提醒：“您好，我要上菜啦，方便的话挪一下手好吗？”下一秒李载西就把手甩开了，说实话他被牵的都忘了有这回事儿了。

成恩默不作声把手缩了回去，转过头去和舒静海交待店里的事情。

“你虽然干的是收银现在，但是以后如果店里人手不够，客人多，你还需要去做饮料，你从今天开始把配方背下来。”

“好的。”

“遇到不会的去问前辈。”

“好的。”

“下周三有一次考核，我会抽查你背配方的情况。”

舒静海都一一应下来了。

李载西说：“你干嘛要求这么多。”

成恩没理他，继续和舒静海说话，李载西有些尴尬地坐直了，夹菜的速度稍微慢了点儿。

陈继明就仿佛不在餐桌上一般，一直不说话，当个透明人，但是吃饭速度当属第一，他发现李载西吃饭的速度慢下来了，有些疑惑地问：“老大你吃饱了？”李载西还没张口，成恩就说：“你吃饱了？才吃了一点儿。”

李载西闷闷不乐地说：“你不是谈公事呢吗，管我干嘛。”

成恩习惯了他的没事儿找事，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吃饱了再帮你要几个菜，晚上加班饿了吃。”

本来李载西还不怎么开心，听了这话后他又眉开眼笑了：“你要什么我吃什么。”

李载西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成恩稀奇地瞄了他一眼，然后有点反应过来这家伙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和舒静海说话所以不高兴了，一见自己搭理他了，又摇着尾巴了，成恩仿佛看见李载西的狗尾巴变成了螺旋桨，“唰唰唰”地晃着要起飞了。

成恩又给他要了几样菜让他带走，连带着陈继明也蹭到了不少好处，李载西开始歌颂成恩大金主，把他捧上了天，成恩不吃他这套，托着脸不看他，眼睛一撇就瞥见舒静海正愣愣地看着对面，成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和李载西兴奋的眼神对上，成恩又看了看一旁的舒静海，大男孩已经低下了头开始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