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伸手,揩掉尤涟嘴角的碎屑,“巧克力吃不吃?”
尤涟立刻摇摇头:“不吃。”
这两天他吃了不少巧克力,快腻死了。他又道,“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
“那你去吃。”
“等你睡了我再去。”
尤涟咽下芝士卷:“我不想睡,我想洗澡。”
即使宫鹤每天都会给他擦身子,但他还是觉得身上乌糟糟的,有种化不开的腥涩气息,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想看一看自己的身体。
虽然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但尤涟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
即使变化的地方不多,他也还是感觉到了。
因为痒。
痒的不光是小腹里面,还有其他的地方。
比如……
胸口。
所以,他想看一看。
“现在?”宫鹤看了眼时间,过十点了。
尤涟嗯了声:“我还想洗头,我觉得我头都要臭了。”
“傅森跟我说你只能洗淋浴。”
宫鹤伸手把耷拉在尤涟额头上的头发全部向后捋,“能站得住?待会别洗着洗着睡过去了。”
尤涟摇头:“不会,我现在特别精神。”
虽然力气还没完全恢复,手脚也有点软,但绝对不影响下地。而且一双眸子也褪去了半睁半敛的无力感,看起来清澈发亮,像是蕴着光芒。
宫鹤也注意到了尤涟的眼睛。
他定定地看着那双眸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干脆地应下:“好,那我帮你洗。”
“我可以自己洗,你去吃晚饭。”
“不行,我得看着你。”说着,宫鹤掀开了尤涟的被子。
他一手揽着尤涟后背,一手伸到他膝弯下,轻轻一抱,就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尤涟抖了抖。
宫鹤低头看他:“怎么了,冷?”
尤涟含糊道:“有一点。”
他这几天都没穿裤子,所以被子一掀开,下半身立刻凉飕飕的。
宫鹤笑了笑,薄唇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朵:“没事。”
他腾出一只手,打开浴室的房间门,声音低沉,温柔中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诱惑,“马上就会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