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袖的宽大T恤和宽松的运动短裤遮不住健美有力的四肢,半蹲、起跳时小腿肌肉鼓起,充满着爆发力,布料也渐渐被汗水沾湿,由正红色变成深红色,隐约地勾勒出腰腹和脊背线条。

不光如此,还有……

“我天我天!那背上是抓痕吗?好多条啊!”

“背上是有点红,应该是刚刚对抗的时候撞到的吧……哎我草!姐妹你是列文虎克吗?真的有诶!”

“我又想鸡叫了QAQ”

“能把背挠破那人应该是长指甲吧,淦!到底是哪个小妖精?!”

那个小妖精就坐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一边偷听说话,一边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指甲其实并不长,前两天刚修过。

至于为什么会在宫鹤背上留下那么多痕迹,主要原因还是在宫鹤,而且尤涟发现自己在宫鹤身上留下的印记越深,他反而越兴奋。

球场上,宫鹤跨半场投进一记三分,全场掌声雷动!

他随意撩起衣服下摆擦了下汗,在尖叫声中扫向场边某个方向,接着眸色一沉,脸上也笑意全失。

坐在尤涟旁边的傅欢有幸目睹全程:“……”

她侧头看了眼尤涟,忽然庆幸他是个Omega,否则肯定难逃宫鹤毒打。也是没想到,他们俩已经到了互相看一眼都能瞬间黑脸的地步。

尤涟察觉到有人看自己,抬起头却对上了傅欢的眼睛:“嗯?有事吗?”

傅欢摇摇头:“没有。”

“好吧。”尤涟抬起头,重新把目光放回球场。

-

晚上,他和宫鹤又是一起回家。

从前天开始,宫鹤给司机换了辆车,后座更加宽敞的同时,驾驶座和后排之间多了一层密封的挡板。

和往常一样,他们一上车就开始接吻。

像疲惫一天后互相给予慰藉,不带情欲,是舒适又绵长的吻。

“我要打一个电话。”两人分开,尤涟开口道。

宫鹤问:“给谁?”

“尤灿。”

尤涟拿出手机冲他晃晃,“猜猜我要跟他说什么。”

宫鹤眸光微动,镇定道:“遗嘱的事?”

尤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直接当着宫鹤的面拨通了尤灿的电话。电话一通,他便率先出声道:“哥,我做好决定了。”

在看不见的阴影里,宫鹤的手用力攥紧。

他的呼吸放得极轻,面无异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尤涟开口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被狠狠地吊起。

尤涟侧过脸,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柔和的月光,也映着宫鹤脸。他说,“我还是想跟宫鹤住一起。”

下一秒,心重归原处。

宫鹤不着痕迹地舒了下气,他勾起唇,故作疑惑:“什么跟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