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看着他身上的白大褂，道，“你怎么过来这里了？”

程远之道，“我今天早上一早就听到说牧伯父病了，我一检查完病人就赶紧过来了，现在怎么样了？”

牧原抿了抿唇，解释道，“没事儿，你放心吧。”

程远之看着他又看看牧野，牧原瞬间明白了过来，道，“哥，我突然想起我想去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下。”

说着牧原机灵儿的跑开了。

程远之眼睛一直盯着牧原消失的方向，牧野看了眼时间，眼里带着些许不耐烦，“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

最多五分钟时间。"

牧野是什么人啊？

他从小就是个人精。

就牧原跟程远之刚刚眉来眼去的互动的样子，他心里早就猜了七七八八。

程远之想要跟他单独聊几句。

就是说几句话而已，牧野没有那么小气，他率先一步走到窗边，让开那个电梯口，以防耽误人家。

程远之快步跟了上去，在他身边站定，看着他脸上因为熬夜来留下来的黑眼圈，以及下巴上的青色胡茬，抿了抿唇问道，“昨晚……你在这类守了一夜？”

“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恩，还没。”

“那要不然……”

“我没空。”牧野不耐烦道，“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如果就是这么无关紧要的吃了喝了，那么我没时间。”

程远之被他怒的脸一阵苍白，接着微微低下头，语气有些委屈，“对不起。”

牧野看着他这个样子，拧了拧眉。

程远之再次抬头看着他的时候，嘴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好像一直都不会说话，好像总是惹你不高兴，明明是想让你开心的，结果总是弄巧成拙。”

牧野看着他红红的眼眶，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程远之，我觉得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希望你还是能记住点好。”

牧原在厕所里放了个水，又走了两圈，觉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才走了回来。

等他过来的时候，程远之已经不在了。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哥，远之哥这么快就走了？他居然放过了这么好跟你接触的机会？”

“恩，是我让他走的。”

牧原微微张了张嘴把，道，“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多好的机会啊，你不是应该把远之哥抱过来亲亲楼楼吗？怎么还把人给赶走了？”

牧野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有些淡然，“小院儿，你以后别在跟着掺和我的事情了，我跟他不可能。”

牧原听到他哥这么说，干笑了一声，道，“哥，你该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牧野拍拍他的脑袋道，“没有，走吧，出去吃饭。”

刚好这个时候电梯停在了这一层，牧野跟他一块儿走进去。

去吃饭的路上，牧原发现牧野整个人都不怎么高涨。

牧原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简直就是傲娇死不承认，明明心里在乎的一批，非要那么折磨人家一通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