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见他哥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不想多谈，也知道他其实格外的在意当年远之哥的突然离开。

这么多年了。

牧原知道他哥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心里过得比谁都苦。

两个人说话见，门口的铃声又响了，张嫂要去开门，牧原猛地站起来，道，“张嫂我去。”

说着他嗖的一下蹿到门口，打开门后先是看到牧雪，接着看到了程远之。

牧雪看到他的时候，用力的挤了一个笑容，道，“回来了？”

牧原看他姐那红肿的眼睛，即使她已经用粉饼给遮过了，可牧原还是看出来哭过的痕迹。

他不由得就有些心疼。

牧雪见他盯着自己看，有些尴尬的撇过脸，“瞎看什么，没见你远之哥也来了吗？不打个招呼？”

牧雪刚说完，牧原就伸手抱住了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对不起啊姐，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

牧雪没有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眼眶一下子红了，“臭小子，你不让我哭一场你心里难受是吧，快放开，一会儿被爸妈看见就不好了。”

牧原放开他姐，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谢谢姐姐。”

程远之在一旁傻站着看两人热情完，笑道，“你两这是干啥呢？”

牧原笑着伸手也抱了一下程远之，道，“这是今天每个人的福利，我刚刚还抱我哥了。”

说完，用极小的声音在程远之耳边道，“就当我哥也抱你了。”

程远之脸有些泛红的伸手推开他，见牧雪走进去后，他才小声问，“你哥……回来了？”

牧原笑着打趣道，“他要没回来，你也不能来的这么勤啊？”

程远之伸手戳戳他的腰，道，“你就打趣我吧。”

牧原收起笑容，道，“远之哥，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哥在一起啊？”

程远之也收起笑容，脸上带着一丝忧愁，“我当然想，只是我怕……他已经不想了。”

牧原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他很想。”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牧太太从厨房里出来后，忍不住冲两人喊，“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赶紧进来坐下聊，站门口做什么？”

两人这才止住刚才那个话题，走了进去。

坐沙发的时候，牧原特意的拽着程远之的胳膊坐到了他哥的身边，然后他拉着牧雪的胳膊，说，“姐，我们去厨房帮妈端菜吧。”

程远之知道牧原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眼睛里不由得露出一抹感激之情。

牧原冲他眨眨眼拉着牧雪走开了。

整个客厅里，一时间就剩下了牧野跟程远之。

程远之愣了片刻后，才道，“最近还好吗？”

牧野翻书的手一顿，抬头冲他笑了一下，说，“挺好的。”

程远之看着他这个笑容不由得心脏一阵抽痛。

自从他回国，牧野每次见他都是这种笑容，客气而疏离，眼睛里没有那些复杂的情绪。

程远之知道他还在怪他，怪他当初抛弃他就那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