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无生镜探》剧组都为这个好消息宣布提前收工,各工种部门的人,一边收拾器材,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即便《行难医》这个项目与他们并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傅子越,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仿佛自己也将要踏上戛纳电影节的红毯,为华语电影增光添彩。
傅子越坐在房车上卸妆,他其实比众人早一天知道消息,这个时候已经不算多激动了。
可是盛林就陪着他,趴在桌子边上,歪着脑袋含笑凝视着他。
那目光清清亮亮,一望见底,其中既不见,更没有污浊,只剩下一片坦然又纯粹的骄傲与欣赏,像一团火,烧得傅子越浑身发烫。
盛林太高兴了。
昨天傅子越说的时候,盛林只是有些发愣,仿佛还不太感觉得到入围电影节对傅子越到底都意味着什么。
但那个时候,盛林能很清晰地从傅子越眼底看见从未有过的鲜明情绪。
沸腾着,狂喜着。
傅子越大步走过来,紧紧抱着他,盛林仰头小声说恭喜,傅子越便抓着他的手,低头吻他,亲他一下,就说一声谢谢,再亲一下,就喊他的名字,用能将人溺毙的温柔叫他“木木”,然后吻他的唇峰、唇角,拥着他,仿佛那一刻,自己就是他全部的拥有。
盛林从未见过傅子越这么激动,以至于盛林没多少心思去想入围戛纳将会怎样,只是为傅子越开心,知道他志得意满,也随之为《大清宫阙》带来的遗憾而释然。
那部剧当然拍得很好,也真的很红。
可是盛林知道,在那部戏里演一个男三号,或许能让傅子越像去年的《明珠辽野梦》一样再度蹿红,却无法给傅子越带来这样的成就感。
那天晚上他们吃饭都变得潦草,傅子越盯着盛林的眼神写满了渴求与,那样的目光让盛林根本无法再自矜下去,他打开了自己,慷慨地对傅子越予取予求,任由他将那些满溢而无处释放的情绪,统统交到他的身上、再交由他的体内。
他们明明睡得很晚,可天刚蒙蒙亮,就不约而同的醒来。
傅子越搂着他与他接吻,两个人手臂缠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彼此都没说话,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渐渐统一的心跳,直到日光熹微,慢慢照亮了整个房间。
后来傅子越去拍戏,盛林实在想和他一起,就跟到了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