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解了浴袍大步迈进卧室,伏到盛林身上接了个绵长的吻,他刚准备继续先前的事,门外便又是一阵敲门声。
傅子越太阳穴跳了跳,但觉自己手背青筋都要绷起来了。
盛林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推他,“你再去看看……”
傅子越只得又重新捡起浴袍穿好,系紧腰带,拉开了门。
还是导演助理,抱歉地笑着,“不好意思傅老师……我手机落下了。”
傅子越让身请对方进来,咬着后槽牙笑道:“你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没有?”
“没有了没有了,这次真的没有了。”
傅子越终于送客成功,再次回到了卧室。
他坐在床边半晌没动,只是拉着盛林的手摩挲了一会。
盛林心里火急火燎,盯着他问:“怎么了?你软了吗?”
“……不是,我是怕还有人敲门。”
盛林忍不住哈哈大笑,傅子越几乎被他的笑声弄出几分窘迫了。他欺身压上,以吻封唇,堵住了盛林幸灾乐祸的笑声,最后他掀开被子,重新把盛林抱起,不管不顾道:“重头再来,这次天塌了我也不停了。”
浴室里再度响起蔓延的水声。
一周的剧本围读工作结束,电影终于要正式开机。开机仪式定在早晨六点十分许,要在当日取景地办。据说这是卢易生多年旧识的风水大师帮忙算的良辰吉日,盛林着实没想到一介电影名导居然也搞封建迷信这一套。然而取景地距离剧组驻地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盛林入睡前痛苦地定了个四点的闹铃,为了在开机仪式上一显资方风采,又准备了身更加正式的西装,早早爬起来洗澡吹头喷香水,腕表换了更贵的一块,就连皮鞋都预备上了。
只是他下楼才发现,一贯勤勉如傅子越,居然都只穿了件白T恤牛仔裤,毫无特殊装扮。
盛林错愕,悄悄问他:“开机仪式你怎么不弄帅一点啊!”
傅子越看着盛林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不由得心道金尊玉贵长大的盛小公子确实与寻常人不同,只要他有心,总会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