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铭郑重地把松饼放进恒温箱中,将箱子提在手中,顺手抄起一旁的眼罩大踏步朝外走去。
就算喊的是铭哥又有什么关系?
他那早死的亲生父亲跟阎池可是过过命的兄弟,据说还曾经救过阎池的命,印象深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就算阎池会收养他是因为他父亲司铭的缘故,但他长这么大可从没听阎池说过喜欢他父亲!
所以他刚刚自顾自地在乱吃什么醋!
司奕铭又一次来到阎池的病房前,看着眼前冷冰冰有着金属质感的房门,深吸一口气,眼里尽是坚决。
他缓缓握上了门把手,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
房间内部一片昏暗,只有床旁边开了一盏明黄色的暖灯。
融融的光线撒在那人的侧脸上,原本凌厉冷硬的面部线条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柔软了许多,有一种···这人本就很温柔的错觉。
不过下一秒,司奕铭就认清了现实。
——嗯,刚刚的确是错觉。
“是谁!”
一道轻喝声响起,嗓音十分优美,但语气却是冷冰冰的,昭示着主人此时的心情有多么差。
紧接着“啪嗒”一声,房间所有的灯一瞬间齐开。
明晃晃的光线刺得刚适应黑暗的眼睛有些生疼,司奕铭下意识偏过头,眯起眼睛。
等到眼睛适应光线后,他回过头,直视着病床上的人,妄图从那双浅色的眼睛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