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黑暗,一些肮脏污秽的东西会被彻底吞没,盛辞凡舍去几分防备,“不疼,就是觉得…不干净。”
陆修阳扣着手腕,不顾盛辞凡的挣扎,在突起的印记上象征性地咬了一口,很轻很轻的那种咬法,像是惩罚又像是安慰,“不准胡思乱想,记住了吗?”
盛辞凡嘟嘟嘴,自己身为房东,结果一晚上被租客咬了两口,怎么说都有点吃亏,于是……
他的唇贴在陆修阳清瘦的锁骨上,尖尖的虎牙搭了上去咬了一口。草木香微辛发凉,好像还有点甜,他想续个杯……
“再来一次你会很累。”
“陆修阳!”盛辞凡羞愤欲绝,一掌拍开床头的开关上,灯光盈满房间,他掀开被子,拎起拳头,“你找死!”
——
周一早上,老黄一如既往地提着他的蓝色布袋去上班,还没走进办公室就接到了陆修阳妈妈的请假电话,理由是陆修阳熬了个夜,身体有些吃不消。
老黄大大表扬了一番废寝忘食的好学生,一再叮嘱家长要让孩子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不要过度消耗,要劳逸结合……
林俞和沈茹在阳台上忙着晾被子,听着班主任唠唠叨叨的交代,目光一齐转向紧闭的房门,沈茹眉眼完成两道绚烂的彩虹装:“好的老师,我一定原话转达。”
电话那头的老黄顿了顿,似乎在纠结于怎么整理措辞,“对了,修阳妈妈,盛小凡…还好吗?”
晾床单的两个人像被下了定身咒,沈茹关掉免提,“嗯,小凡会好起来的。”
房间里,陆修阳拾掇好仪容仪表,换上嘉禾的校服,揉揉盛辞凡的头发:“一会儿我定个外卖,你记得起来吃早饭。”
盛辞凡眼皮重得掀不开,昨晚,他被陆修阳臊得没边没际,气乎乎地追着陆修阳满屋子跑,施展了一番拳脚功夫,两人打打闹闹地到了四点多才睡下,这会儿腰酸背痛的,实在是不想动, “我不吃。”
陆修阳耳旁风一刮,已经定好了外卖,他拉紧窗帘,屋里黑漆漆的,他又开了盏床头灯,维持些许光亮。
拉开门,两只贴在门板的耳朵险些栽进房间里。
陆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