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刀小心一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注意。"他絮絮叨叨牵着夏川到一旁坐下,找出酒精棉球消了毒又给他缠上创可贴。"旧伤又添新伤,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夏川傻呆呆坐在那里任尚闻绍数落,大脑早就宕了机,什么都处理不过来了。
那是什么神奇触感,尚闻绍竟然把他的手指放进嘴里???
要不是脸上因为受伤贴着纱布,尚闻绍就会看见夏川的脸就像颗熟透了的桃子一样白里透红。
纠结着,艰难地在尚闻绍照顾下吃上了那口芒果。因为太可怜,最后尚闻绍还是一口没吃只啃了个核,果肉全给了负伤的夏川,然后两个人就洗漱过准备睡觉了。
"你确定你不到床上来?"
尚闻绍坐在床上问夏川,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不。"
夏川十分果断。
"好吧。"
尚闻绍倒是没再说什么。
刚才夏川跟尚闻绍说他不要再床上睡了,别别扭扭又回到自己老窝去打地铺。尚闻绍问他为什么他也没说,就说自己睡比较舒坦。
这让夏川怎么答?
说半夜你总占我便宜往我这钻害我睡不着觉?还是说你自己收敛收敛感情不要太外露?
而且,小爷我不会趁人之危的,你不要为难我。更不会因为你这一次两次不成体统的勾引就失去立场。
第64章 我的快乐与恐惧猜疑很想都翻译成言语
之前那个片子约好小长假结束就给尚闻绍,这期间反正他也天天在尚闻绍家住着,监工就在身边,做一段改一段通过一段,倒也挺快。
正事做完,为期7天的假期才只过了两天,剩下的时间夏川全在苦恼乐队的事。
早上尚闻绍说有事出去一早上给夏川留了碗馄饨就出了门,夏川慢悠悠吃了饭就去了医院。
前一天赵岩替向远父母在医院照看的向远,刚才夏川来的时候两个人打了个照面,还跟他说刘烁跟宁瀚也在。
“都在啊……”夏川推门进去的时候几个小伙子把病房挤得满满的,像是在开会。
“嗯,刚来。你怎么样?”宁瀚问他。
“还行,我没什么事。”他坐到几个人中间,似乎因为向远的事,之前的矛盾隔阂都一笔勾销了。
“那天,谢谢你。”向远对他说,声音还是有些无力。因为手术做完没几天,他现在只能躺着,侧着脸和几个同学说话。
夏川抓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天天说天天说,行了我知道了。”
向远笑笑,“谢谢你们大家。”
打从前几天向远手术后醒来,其实状况就不是很乐观。医生说手术虽然成功,但很有很大可能性会留下后遗症,不排除以后会无法长时间顺畅行走或者需要长期依靠拐杖等外物依靠和支撑。换言之,向远想像过去那样和这群弟兄们在台上自由自在酣畅淋漓地以摇滚乐队的的形式演出是不太可能了。这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也都没摆在明面上说出口。
"你们决定好了吗?刘烁不是说有场活动临时缺了一组表演嘉宾,找到人选了吗?"
最终还是向远自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这个……你身体还没好,我们也没法去啊。"夏川慌张地说,有点想要逃避这个话题,手舞足蹈,还想向身边的刘烁和宁瀚求助。
"哎,别说那些,咱们都知道我还能不能站在台上弹吉他还不一定呢。"向远自己倒是挺淡定,明明那么残忍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别人,跟他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先把你们的事解决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手术刚做完,恢复成什么样谁都说不准,你不能自己随口胡说啊?!"夏川听到这个立马就急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和向远受伤有莫大的关系。"你,你,你……"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个所以然,人倒是激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