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浇过夏川身上每一个运动过后张开的毛孔,冲刷掉了他的汗液也冲走了他冲动而来的愤怒。
夏川一下子冷静下来,他的胸膛还在因为方才的激烈性事而起伏不定。而后随着呼吸的平稳带来的也是理智的回笼。
他看见尚闻绍几近崩溃地抱头蜷缩在沙发上,股缝间似是有血和精液混合的粉色污浊流出。他有点慌张,想伸手去把那脏东西擦掉,然后在指尖碰到尚闻绍皮肤的一刻就听到了尚闻绍埋在臂间的怒吼:
"你滚啊!!"
夏川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他又想嘲笑此刻的尚闻绍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他真的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他原本半跪在地上,身上冰冷的水珠滴落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水中。
这都什么对什么?
那把可怜的花儿散了一地,夏川看见一片片浑浊的白,他想站起身,但怎么就突然有些不稳。他喝的有些多,冷水一激感觉那些酒精都上了头,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右手往地上一撑就觉得手掌一阵刺痛。
"卧槽这什么……"
一朵玫瑰花。
满地的狼藉里,玻璃花瓶到碎片上,四散开来的百合花尸体中间,被尖刺刺破皮肤的他的手掌底下,一朵被他摁歪了头的花瓣都碾开来了的玫瑰花。
夏川想把那东西捡起来看看,却突然觉得心底发凉血往上涌,一股陌生的头重脚轻天翻地覆的感觉袭来。
咚地一声他栽倒在地。
尚闻绍还赤身裸体侧躺在沙发上,双手抱头,以后背面对夏川所在的那一面。他不知道夏川突然之间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夏川突然这样对他。
可能过了很久,具体多长时间尚闻绍也不知道。久到他觉得身下那些秽物都在空气中挥发干涸在皮肤上,久到身上的疼痛都冷却,久到他再也听不到夏川急促可怕的呼吸和嘲讽的嗤笑。
他走了吗?
尚闻绍抽了抽鼻子,他现在只想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这么多糟心事,怎么这么多糟心事?
从沙发上转过来的时候每挪动一寸都还是会伴随着下身撕裂般的剧痛。
"该死……"
尚闻绍一点点挪过来,他稍一挪动屁股,那些精液就会顺着他肿胀不堪的穴口羞耻地流出来,半温不凉,提醒着尚闻绍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他的身上现在还尽是伤痕,夏川下手是真的重。他的手腕,脚腕,腰间都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指痕,红的,紫的,一条又一条,都是夏川留下的。
他刚把脚踏到地上,就看见夏川仰面倒在茶几下方,眼睛紧闭。
"操……"
他怎么还在?刚才那么半天没动静尚闻绍还以为夏川已经走了,没想到他竟然躺在这里睡着了。
"喂……喂?"
他踢踢夏川,但是夏川一动不动。
可能睡死了吧。
尚闻绍想,不想再管他,也不想再做什么房间的战后清理。迈过夏川的身体,还要小心点不要踩到花瓶的碎片。但是尚闻绍现在连站起来行走都困难,实在是太痛了。他的脚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割破了不少小口子,好在没走几步就找到了拖鞋他终于不用再光脚踩在那玻璃碎屑上了。
水流冲击到身上的时候首当其冲感到疼痛的是胸前被咬破皮了已经开始结痂的乳头。尚闻绍甚至不想低头去看它一眼,他身上每一寸夏川触摸过的皮肤留下的蹂躏过的伤痕都会让他回忆起的恐惧。
这实在是再差不过的性交了。他甚至无法称之为性爱。
还是干脆点直接说这就是强奸?
身后那处很痛,尚闻绍试着用喷头把里头的秽物冲出来但是水流冲击到也很痛,他只能放弃用水而是伸手进去一点点把东西引出来。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只觉得肠壁都在拒绝,肿胀热烫的肠肉堵住入口不让他的手进入,向他们的主人抗议刚才的虐待。
尚闻绍咬牙撑在淋浴间的墙壁上,只能默默忍受。
他看见那些东西混合着清水顺着大腿流下来。污秽的白,血腥的红,混在一起杂糅着碎发一起流进下水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