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兑郁小龙的勉勉强强,脱自己的碍于打着的固定,脱一半卡一半,对于激晴之中惯于一气呵成的人来说感受可想而知,可能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好不容易忍痛把外套扒了,又扯了半天郁小龙的毛衣,大概是突然醒悟哪怕热情再盛,对于仅有一只手的他来说,想要做这样一件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夏琮当即有些郁闷。
他停下来,抵着郁小龙的肩膀平复了一会遄息。
郁小龙以为他认清事实,终于肯消停了,久不见他动,他还耐着性子等了一会。
然后他发现,夏琮那只伸进他衣服里作乱的手不仅一直没出来,还渐渐游走向后腰,撩开他的库沿想要往下模去。
郁小龙一把按住了,他看向夏琮,夏琮枕在他肩上,转头也看着他。
他眼睛很亮,是那种铺成着灯光又黑白分明专注的亮,比最初在医院醒过来时病恹恹没多少精神不同。
这样看着你时,眼底呼之欲出的渴望与求而不得的委屈一览无余,且很会拿捏分寸,让郁小龙觉得自己这时候不配合做点什么于心不忍还很对不起他。
小龙哥到底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在夏琮无数次表现并向他提出这方面的需求后,再拒绝就显得有些残忍。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把被扯到一半的毛衣脱了。
夏琮嘴角略微勾起,搂紧了他的腰,往后退了一步,郁小龙跟着往前,步调一旦跟上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郁小龙怀疑这可能又是他的策略,当夏琮引着他一路退到房间,转身一把将他推上床的时候,仿若伪装被撕开,举止间哪里还剩下半点吃不到嘴等喂的可怜。
房间里没有开灯,郁小龙不喜欢太亮的环境,夏琮以前会胡言乱语哄骗他说想看他,这次却没坚持。
远处响过一轮鞭炮声,渐渐窗外有光亮起,接连一闪而过时能看到夹杂在其中细软的雪雨,飘飘落落,像风里扬起的碎麦壳。
某一时刻夏琮看到郁小龙略微蹙起的眉,问他是不是因为疼,分开的这两年里郁小龙没有谈恋爱,没有跟任何人做过,为了不伤到他,他特意多花了点耐心。
不舒服是有的,更多是异物骎入的不适应,疼算不上,在他可以接受的程度内。
郁小龙反过来问夏琮疼不疼,关了灯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一直在注意他的手。
有些姿势夏琮撑不了太久,郁小龙还得配合他,算下来这可能是他们做的这么多爱里,他唯一一次允许换了那么多种姿势的。
“不疼。”夏琮口勿郁小龙额角,室内温度高,他又开始出汗,手底下薄薄一层显滑的触感,以前还总抱怨说抱不住他,现在摸着只觉得不够。
夏琮骤然一个廷身到底,在两人各自压抑的低口今里,他府身在郁小龙耳边,闭了闭眼,又说:“疼死也愿意。”
郁小龙是后来才知道夏琮说这句话的意思,而那已经是他说去洗澡,夏琮跟进来关了灯,硬挤着他在洗手台边又做了一次之后的事了。
当摸到手底下有显润的液体,开了灯看到伤口边缘早就一片殷红时,郁小龙黑着脸把人推开了。
他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夏琮紧追上去,一时没想到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我精神太过愉悦压根没感受到身体上的任何痛苦,或者在我看来跟你做一次现在出去再挨十枪我都愿意。
他一路跟到卧室,眼看着郁小龙开始穿衣服,夏琮站在门口,舔了舔嘴唇,有力无气地说:“我饿了。”
“忍着。”郁小龙冷巴巴回了两个字,动作飞快地穿完衣服,他找来纱布把伤口简单处理了,然后扔了件衣服给夏琮,说要带他去医院。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夏琮有心开了两个玩笑他也没接,十几公里的路开得飞快,到了之后原先负责的医生不在,只能找对应的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