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岳紫狩出了车祸,警方联系我们了。”乔蓉容说,“我们赶紧坐飞机来京畿医院了。”
“车祸……子兽……”伏心臣一下想起来了,头变得更痛,“子兽哥哥怎么了?”
乔蓉容和伏建丰听到了“子兽哥哥”四个字,脸色都变得煞白。
伏心臣察觉到了父母神色的变化,便深深一叹,说:“我都想起来了。”
伏建丰和乔蓉容更加惊愕,嘴巴都几乎合不上了:“你……你怎么想起来……”
“突然就想起来了。”伏心臣痛苦地皱起眉毛,“是我……当年是我……”
乔蓉容赶紧将伏心臣的嘴巴捂住:“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是你……”
伏心臣掰开了乔蓉容的手,声音哽咽:“是我啊。”
当年的景象仿佛又再次浮现眼前。
老大爷毒发,嘴唇都变成了可怕的绛紫色,浑身发抖,倒在地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发出悲惨的呻吟。
小伏吓坏了:“是我……是我……是我杀人了……”
子兽抿着唇,一言不发,看着被惊惧缠身的小伏,半晌才说:“不,是我杀人。”
说完,子兽拿起了刀子,捅死了毫无反抗之力的老人。
伏心臣给老大爷喝了缅栀花树汁,本意只是想让老大爷腹泻。
子兽每天看各种法制节目、罪案剧情,虽然不能因此成为犯罪或者法律方面的专家,但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
如果放着老大爷毒发身亡,那么伏心臣就是凶手。就算伏心臣主观上没有要杀人的意思,也难辞其咎,必须负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