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花山人道:“不然,你为什么不记得事情?”
伏心臣怔住了。
他原以为岳紫狩得了PTSD,却从没想过自己也得了PTSD。
伏心臣举目四望,一片惶然,慌慌张张地问狂花山人:“难道你查出了什么?”
“是啊!”狂花山人也没卖关子,直接回答,“你让我查岳紫狩出生的地方嘛,罗家村。然后我查到,你也是在这儿长大的。”
“不可能!”伏心臣惊叫,“我明明是在采薪县……”
“你不是不记得吗?”狂花山人问。
伏心臣闭上了嘴。
确实,他不记得了。
他记事起就是在采薪县的。
伏心臣仔细一想,说:“但按照我的档案,我是在采薪县出生的,幼儿园、小学什么的也是在采薪县上的。”
“不错,你是在采薪县出生的,但你两岁那年,伏建丰得罪上司,被调职到了这条鸟不拉屎的罗家村。因此,你们一家三口都到了罗家村来了。”狂花山人答道,“你五岁那年,罗家村出了命案,伏建丰破案立功,又被调回了采薪县当差。”
伏心臣愣住了:他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狂花山人带着伏心臣往前走,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来迎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伏心臣瞧着这老人十分面善,却又叫不出名字来,更加头痛了。
老人老眼昏花,自然也不认得多年未见的伏心臣,只让二人进屋,笑道:“这村子好久没来人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