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心臣看着窗外,迷茫了一会儿,又会自顾自地想:岳紫狩总不能一辈子把我关在这儿吧?就算他想要这样,也是不能够的。别人也就罢了,我爸妈是肯定会察觉异样的……还有那个狂花山人,他看起来也是个怪人。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岳紫狩清静。
他忽而又想起萧医生。
萧医生当时用冷静的语气说伏心臣是离不开岳紫狩的。
萧医生说的时候,语气极其笃定、不带感情,就像是宣布一个显而易见的诊断结果一样。
伏心臣垂头看着系在脚腕上的镣铐:我是离不开岳紫狩的……仅仅因为一个镣铐吗?
岳紫狩在私人庭院里独居,那是他习惯了的事情了。
他很喜欢看见伏心臣,但他不会将所有时间花在暗卧室。
他有时候也要出去工作、或是应酬,但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在紫台。
就算不呆在暗卧室,他也会时常在明卧室里带着,间或站在镜子面前,深深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丑陋不堪的自己。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岳紫狩似乎放弃了掩饰自己的病态了。
他不再避讳地在对方面前脱下衣服,露出满身经文、还有那充满欲望的表情。
他也不再故作从容,他总是很迫切,看着伏心臣的眼神里充满热度。
他又不说什么佛法了,情到浓时,连那串佛珠都能用来做亵玩之事。
岳紫狩有时候像一头凶狠的饿狼,恨不得将伏心臣的皮肉都撕咬下来,疯疯癫癫的。
但有时候,岳紫狩又很安静,神态天真,似个孩子一般。伏心臣随便说点什么,他都认真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