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直节摸了摸唐素客的耳朵,有点发凉,便关上窗户,开了空调,才说:
“我们两个男人,一样可以穿婚纱和礼服,办酒席,请主婚证人,请伴郎团,宴请双方亲朋好友,我们可以还弄个直播,地铁上,公交站上,繁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我们的身影,还有市中心最高的那个大楼屏幕也不能漏了,直播还可以同步到微博、抖音各大app上,就散几万个红包,所有的红包口令都是祝我们幸福长久,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有,红包可以直接发给我吗?”
谢直节:“………”
“可以,你想要多少都可以。”谢直节摸了摸口袋,发现空空如也。
屋子里已经暖和了,被冷风吹散一点的酒劲儿又上来了,谢直节有点头疼,一时冲动虽说惊喜是有了,但准备到底还是不充分。
他习惯了做什么事都有个章程,犹如下围棋一般,走一步想三步,他喜欢把什么都安排地妥妥当当,但人生总有些事情根本不在计划内,情之所至,总是有些事情难以把控。俗称,上头。
他无奈道:
“这些都是计划好了的,却没想到临时起了变动,如果不是今天过来,你会看见我带着我所有的银行卡和公司股份和我名下的所有资产,我会拿着我的全部身家来向你求婚。相比于一纸文书的法律约束,我更相信自身的人格品质,未来我很难说的清,但我愿意把我的钥匙,放在你手里。”
“你就不怕我拐着你的全部身家跑了?”
“你不会。”谢直节自信道。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是觉得有个知心人好,没准我以后就觉得钱好了呢?到时候你老了,万一我嫌弃你,把你甩了,找个比你更年轻,更好看,身材更好的人呢?”
“但是你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唐素客一愣,然后瞬间泪流满面,难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