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桥游移不定的在原地站了会儿,偷偷摸摸的凑到门缝跟前,透过门缝做贼似的往里看。
目光所及是纯木质的原色地板,一张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的长方形红木餐桌,餐椅摆放的整整齐齐。
再远处是宽敞的真皮沙发……
就是不见病床。
刚刚跟着raven过来的时候,桑桥还仔细看了一圈,发现这层竟然只有一间病房。
其他的要么就是影音室,要么就是休息室,甚至还有个会议室。
桑桥推开病房门,踩着木地板走进去,绕过餐桌和客厅,才发现这套总统套间里还自带了厨房浴室。
浴室里还有个能装下十个他的圆形大浴缸。
桑桥:“……”
想要仇富一秒钟。
真的。
就一秒。
卧室和客厅之间还有个偌大的阳光房,阳光房连接另一端的花厅。
桑桥从阳光房走过去,站在卧室门口,搓了搓手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房门也推开了一条缝。
还没等他透过门缝去看。
里面的人已经先开了口:“进来。”
桑桥灰溜溜的钻了进去。
房间内的装饰和一般病房的灰白不太一样,淡粉色的墙面,室内的家具布置显然经过专门设计。
从落地窗遥遥看去,可以远眺灯火璀璨的护城河。
傅行舟靠着床头,一身宽松的家居服。
见进来的人是桑桥,似乎略微有些惊讶:“吵到你了?”
桑桥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走到傅行舟床边。
本来想随便在他床边上坐下,刚坐了一半又觉得自己身上好像不太卫生。
于是转了个身,去不远处摸了把小椅子。
也许是因为刚刚做了手术的原因,傅行舟的面色稍有些苍白,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
但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错。
房间内的斜角位置上有一台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乌木摆钟。
傅行舟看了眼时间,皱眉:“这么晚,谁告诉你我在医院的?”
桑桥更加伤心了。
他从小马扎上抬起脸,愁眉苦脸的问:“傅行舟,做手术是不是很疼啊?”
傅行舟没想到桑桥会问这个,一时间愣了一下。
其实是有些疼的。
尤其是这个时间段,麻药刚过,伤口的位置的疼痛隐隐约约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