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基地里没处花钱,我把工资卡留给小颂,到时候他如果想做点儿投资什么的,你们给把把关。”宋雨樵道。
这打算乔宇颂从没听宋雨樵说过,听罢大吃一惊,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把话说完。
徐傲君和乔振海都愣了愣。
“哎哟,你可真放心!”徐傲君拍了一下宋雨樵的胳膊,“你放心,阿姨什么都不会,管钱是一流。不然就这小破杂货铺能开到现在还没倒闭?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小颂乱花的。”
宋雨樵微笑道:“当然放心。我看小颂平时也没什么可开销,房和车都买好了。就是有一套在析津的新房,建面有一百五十平,公摊不大。是精装的,但家具可能一两个月办不下来,叔叔阿姨如果有时间,去析津帮帮小颂的忙,把房子弄弄,顺便在析津好好转一转。反正不愁没地方住。”
徐傲君听罢笑得更不好意思了,说:“哎哟,真是。这次回来真是太匆忙了,很多事都来不及仔细说呢。”
“确实是。”宋雨樵唯恐再说下去,乔宇颂要无地自容,便不再继续了。
乔宇颂在一旁听二人你来我往,十分汗颜。终于见宋雨樵停歇,他忙道:“那我们先走了,别的事电话里说吧。”
“哎,等等。你跟我来一下。”徐傲君神秘地朝乔宇颂招手,兀自往里走。
乔宇颂不明所以,看看宋雨樵,只好跟着徐傲君进屋。
看着二人离开,宋雨樵心中疑惑,余光瞥见乔振海正看自己,便对他微微笑了一笑。
乔振海笑得拘谨又憨厚,说:“没想到今天就走了,本想着今晚再做几个好菜,一起喝两杯。”
宋雨樵遗憾道:“下回吧,会有机会的。”
“这个……”乔振海从外套的内口袋拿出一个红包,“你才来我们家,我什么都没能准备。这个你收下,一片心意,当作压岁钱,保佑你平平安安、工作顺利。”
他拿红包的手指将红包捏得很紧,即便如此,宋雨樵还是感觉到这只手在微微颤抖。
半晌,宋雨樵接过红包,说:“谢谢爸。”
乔振海愣住。
“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宋雨樵问。
他仍是呆了几秒,随即高兴地点头,笑道:“呵呵,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看见他喜笑颜开的模样,宋雨樵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也腼腆地笑了。
“回去以后,好好工作。”乔振海说话的腔调突然变得有底气了,“只要你工作顺利,全国人民都跟着高兴!”
宋雨樵闻之错愕,扑哧笑了。当他抬头,他看见乔宇颂一脸不耐烦地从屋里出来,后面千叮万嘱的徐傲君。
徐傲君说:“你可千万记住了,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乔宇颂回答。
宋雨樵没有当面问乔宇颂是怎么回事,两人向乔振海夫妇告别后,拖着行李离开了。
望着灰色的天空,乔宇颂想:多半想在岳塘再看一场雪,是不可能了。
距离高铁开车的时间尚早,他们决定放了行李以后,先去宋雁义诊的诊所看看。
不过,对于能否见到宋雁,他们却不抱希望,只因早些时候,宋雨樵给她发信息,她没有回复,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原来她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诊所的门外,他们终于了解宋雁是何等忙碌。
即使义诊已经进行到第三天,排队候诊的人还是排成长龙。乔宇颂听得出来,有些候诊的病人并非本地口音,细听得知原来是特意从潭州过来看诊。
“这好几个专家号,免费排。换了在省医院,没点儿关系,得花多少钱才能排得上?”那人毫不避讳地说。
“想什么呢?”宋雨樵见乔宇颂怔忡,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