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留空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瞳孔骤然一缩。
他快步走到床边,强硬的拉起江瑜的胳膊,捻着他手腕,问他:“这是什么。”
那是一条贯穿了手腕的刀疤,耀武扬威的盘踞在白生生的腕子上,按照疤痕的狰狞程度,当时恐怕切到了动脉。
江瑜扫了一眼,陆留空手劲还挺大,握着他的腕子压到头顶,把他强行的压/在/床/上,搞得江瑜像是被铐住的人犯。
他挣扎了一下啊,没挣动,只能道:“没什么,年少轻狂的时候割了个脉。”
——云淡风轻,满不在乎,仿佛说的不是割脉,而是打了场无关痛痒的小架。
陆留空语调古怪:“年少轻狂?割了个脉?您年少轻狂的方式还挺特殊啊。”
江瑜抢白:“我某几年有轻微的抑郁症,我大学肄业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时候,但是已经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皱眉看了一眼陆留空,“放手,被你捏疼了。”
陆留空烫到一般收了手,垂眸道:“抱歉”
江瑜道:“没事。”他随意的转了转手腕,笑:“倒也不是多大影响,现代可以戴表,古装袖子长,不会影响演艺事业的。”
陆留空给他呛的一窒。
——在江瑜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和涵养跟喂了狗一样。
陆留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几乎想把江瑜绑起来,一句话冲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你觉着我是在担心你的演艺事业?”
但最后,他只是略闭了闭眼,语气平静:“你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江瑜已经滚到被子里,把自己团起来了,他略带嘲讽的笑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理由,也不需要什么特定的理由,得病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别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