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愣着了,剧组另一个导演笑着说:“容老板真是努力!不是自己的重头戏也那么入戏呢!”
容君羨这才回过神来,笑笑说:“没什么。”
拍完一天的戏,容君羨回到了酒店,脑里还是想着那句台词“你想做他的明月,但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的心”。
容君羨蹲在了保险箱面前,保险箱里头稳妥地放着那份文件。
而容君羨不觉想到,白惟明的心是不是也稳妥地缩在了类似保险箱的东西里头。
叮铃铃——
容君羨的手机响了。
容君羨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是白惟明的名字。
容君羨抬头看了看时钟:是了,如果是分隔两地,每天晚上这个时候,若非有其他要事,白惟明都会跟自己通话。
原本容君羨还觉得白惟明挺黏自己的,现在想来老觉得没什么滋味。
“喂?”容君羨问,语气里有些迟疑,仿佛是怕白惟明会问求婚的事情。
但白惟明作为公关,光听容君羨一个“喂”字,就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白惟明并没有提起关于求婚的事,连带着那份被束之高阁的文件,白惟明也没有提一个字。白惟明的话语犹如窗外的风,尽在吹不到容君羨的角落打转。
他很温和地问容君羨今天工作怎么样、路途上有没有辛苦——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也能体现几分蜜意和柔情。
容君羨却有些厌烦了白惟明这样精致的世故。
他宁愿白惟明鲁莽地提起“你打算和我结婚吗”、“愿意吗?”、“不愿意?那是为什么”……
他想见见一个莽撞的白惟明。
可大约白惟明并没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