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站着听了一会儿,江设离似乎是在和不同的人说话,估计是在开视频会议。
祝怀端着新磨的咖啡再回到书房门前时,里面已经没了声音,他轻轻打开了门。
江设离听见声响看过来,他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给平时疏离清淡的瞳仁添了说不出道不明的衣冠禽兽感。
祝怀舔了舔唇:“喝咖啡吗?”
江设离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文件:“怎么醒了?饿不饿?”
“不饿。”祝怀将咖啡放在桌上,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稀罕的不行:“原来你近视。”
江设离将他手按住改握在手里,说:“一点点,不戴也没什么影响。”
祝怀想起他刚才听到的,问:“在我的事忙呢?”
“嗯。”江设离将搂过他,祝怀顺势跨坐在他腿上,听面前的人说话。
“录音我听了。”
“……”
“视频我也看了。”
祝怀疑惑道:“视频?”
江设离看着他,像是为了给他安全感似的,扶着他的背,说:“酒店的监控视频。”
祝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他记得当年他用了很多办法,自己也悄悄去看过,那一层的监控是坏的……
像是看清了他的疑惑,江设离说:“酒店的监控确实是坏了,那个摄像头是一个住客悄悄安装的,为了抓妻子出轨的证据,但装错了楼层。”
祝怀:“……”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倒霉的仁兄。
祝怀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天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可怜,江设离看见那个自己,应该很难过。
所以他回来时,江设离这么温柔。
同样的,在床上也才这么狂乱。
祝怀心都化了。
江设离说:“总之,找到这个视频花了些时间……”
祝怀打断他:“但刘其说,原件已经删除了。”
江设离微微一笑:“那人删的不够彻底,我已经找人恢复了。”
“不过,视频可能要公布,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不同意的话……”
“没关系,公布吧。”祝怀再次打断他的话。
祝怀感受到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手脚甚至有些发凉。
两年,对许多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但对祝怀来说,度日如年。
他每天都在熬,没身份,没背景,任人冤枉和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