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优点吗?”
“有时候觉得他挺聪明有时候又蠢得可怜,除了武力值大概没什么优点……”
“你这形容倒是挺损的,听你这么说,你们是朋友?”
“只是熟人吧,算不得朋友。”闻辰易说。
周医生眼角带笑,没有表示质疑,“那你和他呆一块儿的时候,会有不好的情绪出现吗?”
闻辰易回想一会儿,神色不明地摇摇头。
“他叫什么名字?”
“陈既明,耳东陈,天已亮的既明。”
周医生装作不在意地在本子上写下这个名字,又在名字下面划了两条横线。
接下来的时间周医生给闻辰易做了一个轻度催眠。闻辰易是一个防备心重的人,不能通过深度催眠调节他的心理,所以周医生能做的就是让他放松下来幻想一个相对舒服的梦境,梦醒后使他的脸上稍稍多点生气。
半个小时后,闻辰易从催眠后睁开双眼,恍惚之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对着灯光的双眼慢慢有了聚焦,脑袋还是呆滞的放空。
诊疗结束,周医生又递给他一杯茶,似乎是悄悄换了一杯,喝了有一点回甘,闻辰易笑笑不揭穿她的把戏。
临行时,周医生给了一些医嘱,跟他告别:“下次,你和陈先生一起来吧。”
闻辰易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陈先生是谁,表情微妙了一些。
“我想见见。”周医生笑着说。
闻辰易神色复杂,假装漫不经心:“我问问吧,他还不知道我有这病。”
周医生笑着说好,不着急。
闻辰易出门时望了望天空,云层遮住了太阳只露出镶边的微光,不见晴日却已在天亮之中。他满意这样的天气,用手指轻巧地拨了拨鹦鹉的竹笼,随后钻入自己狭窄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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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人与人有了秘密的交换,就算自然而然黏贴出一条不一样的关系线,美其名曰“熟络”。
陈既明电话打来的时候闻辰易还在睡梦中,能懒就懒,能睡就睡,才是闻辰易的作风。听到陈既明拉他一起去黄山,闻辰易拍掉手机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电话又一次打来。
“起床起床,今天中午就走了,明天早上看日出。”
闻辰易顶着一头起床气,窗帘拉得很严实,他以为天还没亮:“陈既明你有病吗,谁答应你爬山。”说完又要挂电话。
“别挂!”陈既明说,“我已经在你门口了,过来开门。”
“……”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巍峨的山脚,闻辰易吹着冷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陈既明和他的警察同事们兴致勃勃讨论爬山的路线,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后面这人糟透的表情。当他们决定一个方向准备开始徒步登山的时候,闻辰易死活不肯,陈既明拽着他不放手。
“神经病,要爬你自己爬,我要坐缆车。”在来的路上生无可恋的闻律师已经做过攻略,黄山至少要七个小时登顶,坐缆车不过再走一个多小时。
“年纪轻轻坐缆车丢不丢人,快走了都等着呢。”陈既明掐断他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