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厉橙说让周尖“安心”,可周尖只有满腹“贼心”,他盯着厉橙不住开合的嘴巴,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沉。
——厉橙宁愿选择副作用大的抑制剂,也不肯选择他,难道他就这么差吗?
……
厉橙哪会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他空腹来到队医的房间,在于教练的监督下打了一阵抑制剂。
抑制剂需要打在腺体上,厉橙尴尬地脱下裤子,露出了大腿内侧的股动脉。
不过厉橙腺体特殊的事情,早在他参加集训前,体检档案里就有写了。
队医年纪大,见识多,为了缓解他的紧张,还和他开玩笑:“你这位置还算不错,之前体操队的一位同学,腺体在腋下,从我给她消毒时她就笑个不停,最后一针扎下去,她嗷一声就哭出来了。”
厉橙一时嘴贱:“……那她的信息素是孜然味的吗?”
于教练cei了他脑瓜子一下。
抑制剂的药剂是一种淡绿色的药剂,厉橙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这一针打下去,自己就要变异了。
大腿内侧是身上肉最嫩的地方,腺体十分敏感,尖尖的针头扎进皮下,冰凉的药剂随着针管的推进,在血管里逐渐扩散。
厉橙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很痛,真的很痛,像是有无数小针在血管里跳跃的痛。整个腺体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凉透骨髓,又迅速把他投入到了火焰内,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厉橙没忍住痛叫出声。
虽然《国民健康教育课》里提到过抑制剂这玩意,但是没提过这玩意这么疼啊!
厉橙无意识地死死抓住衣摆,若他力气再大一点,衣摆都要被他揉烂了。
他周身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冷热交替,激的他浑身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