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以恒不同,那个金发男孩的校服并没有规矩地穿在身上,他拉链大敞,校服上所有白色的布料都被画满了涂鸦,贴身穿的黑色T恤上印着一个狂妄的“朕”字,自立为王。
他们就像是磁铁的南北两极,一个规矩、冷淡、犹如高岭之花;而另一个则无法无天,嚣张至极。
几乎只看了一眼,萧以恒就把“麻烦”两个字套在了男孩身上。
萧以恒问:“你认识我?”他刚刚听到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
哪想到,金发男孩眉头一皱,反问道:“你不认识我?”
萧以恒:“……”
萧以恒:“难道我该认识你吗?”
金发男孩又杠上了:“你难道不该认识我吗?!”
听他的口气,仿佛萧以恒见到他之后没有立刻低下头吻他的鞋子,就是对他的大不敬。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名字跳入了萧以恒的脑海。
舌尖轻撞上腭,萧以恒把那个自带辛辣与甜味的名字在唇齿间轻咬:“你就是厉橙?”
“哼。”
厉橙从鼻间里哼出一个音,他就说嘛,他大名鼎鼎的校霸厉哥,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他?
萧以恒:“……”
他没能在第一眼认出厉橙,是因为先入为主地看了那些魔性的肖像画。他实在不明白,厉橙明明长得这样光彩夺目,他的同学是怎么能把他画得那么丑的?如果让他去画……不,他是不可能给别人画肖像画的。
而厉橙能在第一眼认出萧以恒,也是因为那些肖像画。厉橙原以为那些画对萧以恒美化过多,可是在他见到萧以恒之后,才发现事实正好相反。
画笔对萧以恒的描绘实在太有限了,那些线条只能勾勒出他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