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错喉结滚了滚,有些受不了他这样刻意要暗示点什么的眼神。那张卡片还躺在垃圾桶里,但显然两个人都没有忘掉它,他们这样的年纪,好像是受不得一点点诱惑和刺激的,定力烂得要命,但傅错觉得自己是乐队的队长,应当是理性克制的,可是这个乐队的主唱让人难以抵抗。
那天他们只用了手,这是在队友还在隔壁的情况下,傅错唯一能接受的方案。末了他躺在床上,有些懊丧地说:“下次我们要定个规定,以后出来演出不可以乱搞,否则罚款五百。”
隋轻驰受不了地拧起眉头,侧头看他,好一阵欲言又止,最后妥协地说:“能便宜点吗?”
“不能。”觉得贵就对了。
隋轻驰沉了口气,抬手揉了两遍眉毛,说:“好吧,那你也得罚款。”
傅错说当然,我罚一千。
隋轻驰蓦地偏头盯着他,摇头:“不至于,真的……”
“这都控制不了,我还搞什么乐队,当什么队长。”
隋轻驰翻身坐起来,转头俯视着他,说:“别控制了,你的罚款我帮你付。”
傅错朝下看着他,笑了笑:“你钱很多吗?”
“我卡上多少钱你不知道吗?”隋轻驰说,“我就是告诉你,为了你,花我多少钱都值得。”
傅错抬手搭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有些无奈地说:“隋轻驰,我们快点老吧。”
“为什么?”
“老了就不用这样欲求不满了。”
隋轻驰低着头笑,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
傅错也抿着嘴,看隋轻驰曲起一条腿坐在床上,两只手松松地揽着膝盖,望着窗外,笑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