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乾:“哟,这不是骆虞吗,你朝着艺术楼干嘛去啊,我可记得你们班不上这个吧。”
骆虞懒得搭理他,径直朝前走。
血液沸腾奔流,引导着身体进行反应,骆虞不想被盛乾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要是被闻到了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盛乾看见骆虞不理他,心里更生气了,没想到骆虞狂成这个样子,居然连看都不看他。
盛乾:“你他妈的……”
骆虞:“滚。”
骆虞声音冷厉,因为心情焦躁,眉宇间满是不耐。
他站在不远处和盛乾对视,手掌握成拳,嘴唇下压,弧度宛若锋利的刀剑,眼神近乎阴鸷。
骆虞少有这个样子,更多的时候是漫不经意的嚣张的挑衅的傲慢的,说明他没想认真。
盛乾是在骆虞脸上看见过一次这样的表情,那次他被骆虞打进了医院,修养了一个多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肋骨隐隐作痛。
今天是第二次看到。
盛乾也就是惯性挑衅一下,在不止一次的交手里,他知道自己单打独斗不过骆虞,而且骆虞最近还玩阴的了。
要是只是平时过两招,盛乾肯定是让骆虞也讨不了好,但是骆虞要是发狠起来,盛乾还不想跟他一起发疯。
盛乾:“你叫老子滚老子就滚啊,嗤,要不是老子等着上课,非把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盛乾骂骂咧咧的走了,没看见骆虞身体轻微的摇晃。
艺术楼的小门是开着的,一楼门窗全部锁着,骆虞只能撑着往上走。
汗珠从鼻尖滴落,骆虞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或许是不在上课时间,整栋艺术楼里空无一人。
一楼到三楼所有教室的门窗都是锁着的,直到骆虞摸到了一间单人练习的钢琴教室。
门是锁着的,但是窗户可能是由于锁门的人的粗心,还开着一条缝隙。
骆虞打开了窗户,翻了进去,关上了窗户,拉上了开在门这边的窗户的窗帘。
另一扇窗户是开在墙那边的,好在是紧闭着的,不需要骆虞再费力气走过去关上。
光线从那里,四四方方的,落在钢琴的琴身上。
单间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架钢琴和一个钢琴凳,琴架上的乐谱平摊着,在阳光里静止不动。
骆虞却没心思注意到那些,他靠在墙边,窗帘的边角恰好落在他的头顶。
他躲在这里,池穆不可能找得到他,骆虞思绪有些混沌的想。
野火四溅,在干旱的荒原上肆无忌惮的蔓延着。
焚烧着骆虞的理智,掠夺着他的眼中清明。
这似乎关乎着身体感官,骆虞试图想要自己灭掉这场燎原大火,却又知道那根本不是问题所在。
得不到信息素的标记,哪怕他再怎么努力在自己的身上找到水源,也无济于事。
骆虞不想做无用功,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像上次那样痛一次。
高二一班的同学们正在三三两两的朝着操场走过去,语气轻快的互相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