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么晚了,他要是还没回来,就是在单位加班不会回来了。你放开点儿,恩?”说这句话的这位才是他的室友,韩嘉年记得他室友的声音是比较哑的那种。
不过,什么叫“你放开点儿”,韩嘉年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儿,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们......竟然在做那种事!
韩嘉年飞快地用钥匙开了门,尽可能最小声地关了门,然后整个身体靠在门上,心跳砰砰砰的,整个人不停地喘着粗气。
然后,他默默地蹲了下去,用两只手捂住脸,明明是自己撞破了别人的好事,为什么他要这么地难为情啊......
许是断定韩嘉年今晚不会回来,隔壁的那二位弄出来的声音就差把床晃塌了,韩嘉年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幼小而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然后失眠了大半宿,没有睡着。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韩嘉年果不其然地迟到了。飞快地冲出房间,到洗手间洗漱,正刷着牙呢,忽然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那位做代码的室友盯着一头鸡毛揉着眼睛走了出来,然后在洗手间门口和韩嘉年撞个正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室友问。
韩嘉年转了转眼睛,将一口牙膏沫咽了下去,故作淡定,“今天早上,刚刚。”
“那你怎么穿着睡衣?”室友问。
韩嘉年:......无言以对。
那位室友看出韩嘉年的窘迫,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昨晚,够激烈吧?”
韩嘉年抽搐了下嘴角,结结巴巴地答,“我、我什么也没听到。”
室友显然没信,不仅如此,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韩嘉年的身体,好像在透过衣服看什么一样,看的韩嘉年心里一阵不舒服。
韩嘉年慌慌张张地漱了漱口,随便洗了把脸,走出来,对那位仍旧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室友说了句,“我出来了,你用吧。”说完,就准备越过室友走回自己房间。
忽然,就在跟室友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大掌摸上了他的后腰,然后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韩嘉年蹭的一下转过身,护住了自己,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干嘛?”
室友笑嘻嘻地,似乎一点儿也不奇怪韩嘉年的反应似的,还凑近了些,脸上一丝兴味,“其实你心里,很好奇的对吧?别跟我装了。”
说着就要像韩嘉年这边走过来。
韩嘉年气的已经开始发抖了,自己啥也没干,咋就被调戏了,而且还是这么恶意地调戏,他可是个堂堂男子汉!
“你给我放尊重点儿!”韩嘉年冲他吼了一句,然后指着室友的房门,“你就不怕我把里面那位叫醒?”
室友吃吃笑了起来,虽然还是那么恶劣,但到底还是止住了脚步,只不过语气仍旧是不怀好意的,“我就说,你什么都听见了。”
韩嘉年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蹲下身子,双臂抱住自己,眼里心里都是难过的滋味。
郁子文今天仍旧是致力于追求小年年的一天,兴冲冲地赶到元逸风诚律所,下车前还特地在车里往身上喷了点儿男士香水,看了看时间,是时候接小年年下班了。
正在座位上埋头工作的小年年在郁子文看来是超可爱的,像是遇到什么难题一样,眉眼微微皱着,有时候小嘴还一张一合,自言自语不知道嘟囔着一些什么。
在一边欣赏了半天,郁子文终于没忍住上前,走到了韩嘉年身边。
“小年年~”郁子文面带着微笑走过去。
韩嘉年现在对“小年年”这个称呼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了,顿时直立起来身体,一双本来温和无害的眼睛瞬间装满了不满和敌意,面对着郁子文的走近,一张脸上写满了抗拒。
“您怎么又来了?”韩嘉年没好气地问。
郁子文笑嘻嘻地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接我的小年年下班班回家家啊~”
这话让韩嘉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年年?下班班?回家家?这是一个三十岁老男人应该说的话吗?他们不是一般都爱说点什么粗话之类的,比如小爷、老子、你爸爸,诸如此类吗?
“您今天是吃什么不干净东西了吧?”韩嘉年看着一脸不正经的郁子文,毒舌地反驳了回去,“还有,我下班自然会回家,不劳您接。”
“哥哥有车,咱们今天不用走回去,恩?”郁子文继续示好,那个执着劲,如果不堪其扰的不是韩嘉年本人的话,韩嘉年一定会超级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