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风听了,倒没说什么,爽快地答应了,说好了下次再约,便挂了电话。
将手机扣上后,对面的郁子文挑挑眉头,“怎么样?”
秦慕风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刀叉切了一块儿牛肉,“去不了了。”
“意料之中。”郁子文兴味地笑了下,“你是没见着当时戚安那个紧张劲,恨不得直接把那小孩搂进怀里了。”
“那是他律所手底下实习生。”秦慕风抬眼,凉凉地看了郁子文一眼。
“他还跟我说那是他弟弟呢。”郁子文一脸不以为然,一脸不怀好意,“你们这些人,不就喜欢玩这套吗?”
话音刚落,一包餐巾纸被对面的秦慕风迎面抛了过来,“什么叫我们这些人?玩哪套?”
郁子文将餐巾纸重新放回桌上,抬眼盯着秦慕风瞧了瞧,“跟我你还装,说实话,吃醋了吧?”
秦慕风塞了一口牛排,冷笑一声,“吃醋?他戚安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吃什么醋?”
郁子文耸耸肩膀,看着秦慕风往嘴里塞着牛排,然后刀叉弄得盘子叮当响,轻声嘟囔了声,“死鸭子嘴硬。”
秦慕风抬眼凉飕飕看了他一眼,语气凉薄无比,“我俩就是睡了一觉,没别的。”
郁子文了然地点头,拖着长声说,“是,不过就是你这回被人家给渣了一把。”
“谈不上。”秦慕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俩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谈不上渣不渣。”
郁子文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说的也是,毕竟你一贯的口味都是细皮嫩肉。戚安这一挂的,估计你尝尝鲜差不多就得了。”
秦慕风冷哼了一声,忽略心头那一点微堵,继续吃起了手里的西餐。
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复杂的滋味,就好像,好东西被人抢先了一样。
*
戚安挂了电话,返回病房的时候,韩嘉年已经挂了半天水了,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很多,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见到戚安进来,原本无力的眼睛平添了许多光彩。
“安哥。”虽还没什么力气,但是声音确实带着雀跃的。
戚安微微一笑,走到韩嘉年身边,看了看输液瓶,声音温和带着笑意,“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安哥关心。”韩嘉年如实回答,语气不无感激和诚恳。
戚安见着韩嘉年确实比之前的状态好了不少,原本提溜的心也跟着放下去一些,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叮嘱道,“下次别再吃错东西了,恩?”
韩嘉年点点头,片刻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脸狐疑地开了口,“可是,我早饭都没吃,哪来的食物中毒啊?”
戚安闻言,眼睛微微眯起,神色略微凝重地看向病床上的韩嘉年,似乎在思忖他这句话的意思,半天严肃地开了口,“那你今天在办公室吃了什么?”
韩嘉年揉了揉脑袋,回忆了半天,随后不大确定地开口,“好像,就喝了一杯咖啡?”
戚安听了,眉头再次肉眼可见地震颤了下,“可是只是一杯咖啡应该不至于。大夫还怎么说?”
韩嘉年歪着脑袋想了想,把刚刚大夫说的话差不离地复述了一遍,“说是因为我吃了导致腹泻的食物或者药物,让我以后别乱吃东西。”
“药物?”戚安捕捉到被韩嘉年忽视的信息,眼神锐利地望向韩嘉年,“你吃了什么药?”
韩嘉年愣住,随后猛地摇头,“没吃药啊。”
“咖啡也是你自己冲的?”戚安又问。
韩嘉年眼睛尖锐地闪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还真不是。”
戚安看向韩嘉年,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