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憋了半天憋出俩字:“不像。”
过了会儿他忍不住又说:“那你看看我像吗?你哥我从气质到长相到逼格,像吗?”
“哦,也不像,”简恒嘴角挂着笑,看着他,“那怎么办?”
秦城想说你就将就一下,让着我点,但看着他的脸,话到嘴边怎么也舍不得说。
想宠着简恒的想法从他还没意识到喜欢的时候就根深蒂固了,一时间也跨不过这个坎儿。
“刚甜蜜一小会儿我们就要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秦城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腹肌,摇摇头,“真是世事无常。”
“确实,”简恒拽过昨晚上放沙发上的小毛毯抖开了,搭在他身上,“跳过这个话题吧,一会儿想吃什么?男朋友。”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瞬间,秦城嘴角就飞了,边乐边说:“吃什么都行,男朋友。”
“打你啊,”简恒也笑了,靠在沙发上,神情几分慵懒,“到底吃什么?”
做饭的最烦的就是吃饭的说随便,这点秦城深知,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和他男朋友闹。
反正他男朋友宠着他啊。
“你现在打我属于家暴,”秦城把毯子往他身上盖了盖,俩人挤在一张小毯子里,说不清的亲昵,“我可以告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上了和简恒一起挤在小空间里的感觉,只有他们俩的空间,交颈依偎时像两只餍足的大猫,窝在一块儿晒太阳。
“去吧,”简恒手放在他腰侧,捂得热热的,“抓走我你晚上喝风么。”
“那还是别抓了,”秦城忍不住乐,“我舍不得。”
窗外叽叽喳喳好像有麻雀,北风打在玻璃上,一阵阵细碎的小声音。
他们俩窝在暖烘烘的小毯子里,外面的风雪与他们无关。
“吃蛋糕吗?”秦城手撑着他腿坐起来,看着沙发忍不住拍了拍靠背感慨,“看看咱们俩在这张沙发上都干了些什么。”
第一次易感期是在沙发上,简恒告白那天他俩倒在沙发上,现在他告白,又是在沙发上。
真是一张战功显赫的沙发。
“咬了,亲了,撸——”简恒刚说一个字,秦城反手捂住他的嘴。
“三好学生,不要这么粗俗,”秦城一脸严肃,“请说‘互相帮助’。”
简恒拿下他的手,淡定说完:“互|撸了。”
“靠,”秦城老脸一热,热到一半又觉得他完全没必要热,除了还没分清上下该干的都干了,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破罐破摔地说:“撸就撸吧。”
秦城捡起上衣套上,刚要下地,被一地卫生纸海洋吓了一跳,浑身是戏地捂着肾回头看他,虚弱地倒在他身上:“我操,我觉得……咱俩……啊……可能……吃枣药丸……”
简恒虽然自己没戏,但每次都能接住他的,手盖到他眼睛上,说:“你不行了,没事,我行。”
“你不用行!”秦城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瞅准空隙站到地上,长腿一迈逃出白色地雷区域,跑到厨房拿了扫帚过来,动作迅速地打扫了战场。
只要我速度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简恒穿上衣服,走到桌子上拿起被丢在一边的花,放到鼻子边轻轻闻了闻。
尴尬到一半的秦城忍不住凑过去也闻了闻,皱眉:“怎么没什么味道。”
“挺香的,”简恒碰了碰中间的两朵小向日葵,动作间有难以发现的小心翼翼,“怎么想起买这个了。”
“我觉得向日葵好看,亮堂堂的,”秦城还是没闻出香味儿,忍不住乐了,“七儿说不好看,还说就你受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