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时哑着嗓子表示嫌弃:“你不要贴我这么近,还抱着我不撒手,就不会觉得热了。”

于斐搁在他腰间的手又紧了紧,话语里颇有些得寸进尺和死乞白赖的意味:“我就要抱着你。我喜欢你的沐浴露的香味,像爽身粉,小时候涂的那种。”

乐时静了一阵,慢慢说:“……我明天要穿你的衣服。”

“嗯?”

“你身上的味道……我也不讨厌。”

于斐吃吃地笑出声来,用额心拱乐时的后颈,像极某种撒娇的大型犬类,他挠挠乐时的下巴,柔声说:“你刚才对我说,‘你不想走的’,那会儿你跟我吵架,我以为你是真的讨厌我,是真的要走。”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乐时平平淡淡问道,旋即支撑不住地打了个呵欠,舒展而绵长的一声,他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贴在于斐的怀里玩,休眠的屏幕亮起来,他看见了十几通未接电话,还有刷不完的微信消息。

乐时:“……夜宵的吃播。”

“我的天,我忘了这回事。”于斐唰地坐起身,将乱蓬蓬的头发使劲挠了挠,他扑扑腾腾去拿手机,却看见《雪国》组的直播间是开放的,战战兢兢点进去一看,是江河与苏乔在深夜的街头压马路谈人生。

苏乔愁眉苦脸:“昨晚一宿没睡,乐乐和于斐估计在休息吧。刚去敲他们房的门,根本没啥动静,打电话也不接,唉。这就是年轻人啊。”

江河噼噼啪啪地拍着腿边的蚊子,惆怅地看着萧条的马路街景,十分无奈:“本来想出来吃夜宵,结果楼下大排档根本没开门。大家记得明天H榜本放死守哦,我们明天打算去吃早茶——如果那两位起得来的话。不是故意发糖,是他们真的从回去到现在根本没点声音,大概是睡过头了,直播结束之后我再去看看吧。”

乐时:“……”

于斐:“……我要去隔壁给他们下跪谢罪吗。”

乐时毫无感情:“这件事情整体而言是你的错。”

于斐搔了搔乐时的后腰,又在他的屁股上拧了一把,问:“做得不舒服?是我力气不够了?”

乐时以膝盖向底下一顶,怒上心头:“给我闭嘴。”

于斐的泪花一下子涌进眼眶,弓着腰痛叫:“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