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艾嘉很有眼色地给他们让出空间。

“成寒，我们谈谈。”沐南将休息室的门关上，门口的艾嘉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在这看门。

“谈什么？”成寒问道。

沐南抱着手臂，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成寒，你和我说实话。前天晚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成寒站起来，试图向沐南走近，沐南却后退了一步。

“我想的？”沐南冷笑一声，“我还想你是欺负我，职场霸凌呢。”

“别闹。”成寒有些无奈。

沐南摇摇头：“不，我没闹，我只是想问清楚。你是不是觉得看我这样很有意思？”

“什么？”

沐南说：“你看我现在这样，被你耍得团团转，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纠结上一整天。你是不是很乐在其中？”

“不是……”成寒连忙说道，他绝对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又不肯正面回答，你不是在逗我那是什么？”

“你听我解释。”成寒有些手足无措，他一直在试探，试探沐南的底线以及对他的感情，但他从没有过一丝想玩弄沐南的想法。

他只是不敢，他没有自信，他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底牌，因为一旦沐南拒绝，他就可能一无所有。

但现在，面对着沐南的质问，他明白了。

原来他从最开始就错了，沐南不是敏感脆弱的人，他也不需要一点点的渗透。

相反，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他希望一切都是直接的，感情同样也是如此。

这一瞬间，成寒的心中翻涌过无数的后悔——他好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说吧。”对面沐南还在等待着他的回复。

成寒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先是转身套上了T恤，然后开口：“沐南，我喜欢你。”

沐南明显愣了一下，但却不见多么惊讶。相反，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对这样的结果，他早已料到，现在的惊讶只是因为成寒居然就这样说出来了。

“哦，然后呢？”他抱着手臂问道。

进来休息室之前，沐南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被成寒牵着走了，他一定要强势一回。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说，又为什么最近突然忍不住了。”

他的语气像是审问，但成寒却认真地回答起了他的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你很讨厌我，我不敢告诉你，最近……最近发现，就是忍不住了。”

“说完了？”沐南问道。

“嗯。”成寒说。

“所以你这是算跟我表白了？”

成寒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在他的计划中，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和沐南正式地表白，会将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地摆在他面前。

但现在，因为沐南突如其来的质问，他的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而他自己，也被迫站在这里，满身狼狈。

其实沐南的狼狈不比他少，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极其不熟练。但他想，估计也不会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