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了好一会儿起床时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难过和孤寂才稍微排遣下去,阮篙打起精神,下床洗漱,吃过简单的早饭之后健身教练也来了,带着他继续减肥,教练是莫修然请的,来的时候面色肃然,一脸的严阵以待,连脑门上都写着“不要向我求情我不会心软”这一排大字,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他来之前满脑子演练的如何监督雇主不要偷懒完全没有派上用场,阮篙吭哧吭哧做得很卖力。
察觉到教练惊讶的眼神,阮篙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那不叫偷懒,叫撒娇!
撒娇的对象都没有了,我还撒个鬼哦!
阮篙闷头跑步。
好在他一个人生活的时间也不长,很快阮篙也要进组了,他这部片子就是之前在酒会上柳瑞帮他谈下来的那一部,拍摄地点也不在F市。阮篙坐在飞机上头靠着窗子,眼睁睁地看着F市在他脚下缩小成微缩建筑,最后彻底隐没在云层之下。
他和莫修然相距近千公里,各自在自己的片场内工作。
由于距离远,请假又不方便,两人足足一个多月没能见面,时间不固定,视频也不方便,阮篙每天除了拍摄就是想然哥,想然哥,想的陈子明耳朵都要起茧子。这天剧组的女一家里有急事请了两天假,阮篙逮着机会也凑上去,跟导演磨来了两天的假期,连夜坐飞机跑了。
陈子明困得呵欠连天,连连摇头:“爱情使人盲目。”
阮篙嗤笑一声:“你连盲目的资格都没有!”
陈子明:“……”
陈子明威胁道:“你再叭叭我就不帮你保密了!我告诉然哥,就没有惊喜了!”
阮篙连忙求饶认错。
凌晨飞机落地,二人找了个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早上打车前往拍摄地,那地方偏远,打车都要付双倍车费,从市区过去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从繁华的市区到人烟稀少的郊区,再到后面连像样的路都没有,全是坑洼不平的土路,颠得阮篙脑浆都要晃散了,晕晕乎乎的:“我都要被我自己感动了……”
陈子明生无可恋地说:“你感动然哥,我感动自己。”
中午在路边吃了点东西,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里面正在拍莫修然的镜头,阮篙见状便强行按捺下去激动的心情,悄无声息地带着陈子明坐在一边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莫修然拍戏。
他实在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对方了,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飞扑上去冲进他的怀里,即使只是安安静静在一边坐着,眼睛里也亮的像是有两团火,光凭眼神已经把莫修然狠狠揉搓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