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他身后的房门,柳瑞扭头就要往里冲,却被对方一把拽住:“啧,然哥也在里面呢。”
柳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悬着的心彻底落下,但紧接着又往上提了提,心里又是放松又是后怕又是担心又是欣慰,一张脸都要盛不住这乱七八糟的复杂心情,最终露出一个半酸不苦的笑容来。
张若拙:“……你这是什么表情?”
柳瑞抽了抽鼻子:“没事儿,我调整一下。那个,安全措施,有吗?”
张若拙莫名觉得他们两个像是站在儿女婚礼现场的婆家人和娘家人,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好笑,但是看在柳瑞忧心忡忡的份上没有笑出来,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房间里应该有备。”
柳瑞心焦道:“够、够吗?”
张若拙被呛得咳了一声:“够吧。你别瞎担心了,又不会怀孕。”
柳瑞恶狠狠道:“说得轻巧!”
他原地转了两圈,十分不放心地伸着头往门边探,张若拙压着嗓子叫他:“你怎么还听墙角呢!”
柳瑞看他一眼:“那许你站这儿守门不许我听听墙角?”
张若拙颇为无奈,大半夜的他不想回去睡觉吗?
“这门被踹坏了,锁不上,一推就开,我不在这守着怎么办?”
柳瑞:“……”
他悲愤道:“你们可真不讲究!”
两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实在觉得大晚上在这儿待着挺没劲,柳瑞想了个办法,去楼下跟前台要了个“危险”的标志牌戳好,又把旁边的包间给开了,进房间睡觉。
凌晨三点,张若拙睡得不踏实,总怕哪个醉鬼瞎了眼撞进去,又隐约听见什么声音,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动静是从柳瑞住的套件里屋传过来,他眯着眼坐起来,拍开了卧室灯:“狗狗祟祟的干吗呢?”
柳瑞被吓了一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