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贾思明发话了:“好,ACTION!”
床头上闹铃响起,睡梦中的二人被吵醒,阮篙蹭了蹭莫修然的胸膛又往他怀里扎了扎,莫修然则伸出手按在了响个不停地闹铃上,结果扑了个空。
闹钟两侧有两个轮子,此时开足马力从床头柜上逃窜下去,一边在房间里疯狂乱转一边用傻了吧唧的机械电子女声叫道:“大懒猪,起床啦,来追我呀。大懒猪,起床啦,来追我呀……”
莫修然崩溃地推开阮篙坐起身来,痛苦地揉了揉前额,下床追着满地乱跑的闹钟要把他关上。此时床上还想睡个回笼觉的人终于不胜其扰,一个枕头飞了过来:“吵死了!”
莫修然被砸了个正着,颇为无奈地往地毯上一坐,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按着终于伏法的闹钟,拖着声音道:“这个不是你要买的吗?”
接着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伸手去掀阮篙的被子挠他肋下,阮篙闭着眼睛拼命抢被子往头上蒙,又被痒得像一尾活鱼一样折来弹去,笑声混着埋怨在房间里回荡……
“好,卡。可以啊,咱们下一个镜头。”
莫修然立刻便收了手,阮篙还扑在被子里喘息,眼角都笑出了泪水,莫修然笑着朝他伸出手:“还好吧?”
阮篙借力站起,脸上的笑意还收不住,他微微弯着腰:“不行不行,笑得我肚子疼。”
“你这么怕痒?”
阮篙指指自己手肘的位置:“我这里有个疤,现在淡了。就是小时候我骑车在路上走,我同学看见了也不说一声就跳上来抱我的腰,给我痒得,直接连人带车扔沟里了。”
莫修然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那里干干净净的,伤痕已经淡的看不出来了。
阮篙好奇道:“然哥你这里不怕痒吗?”
莫修然摊了摊手:“不怕。”
阮篙伸手在他腰侧挠了挠,根据他自己的经验,动作要轻才会痒,因此莫修然只感觉腰侧像是被小猫缩着爪尖轻轻揉了一把,虽然肋下没什么感觉,但是……心痒。
他脸上没带出来什么表情,看得阮篙惊奇不已:“真的不痒?为什么我看着都觉得好痒好难受?”
贾思明在叫人了,莫修然顺手扶住阮篙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漫不经心道:“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