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婚戒,在莫修然的手上戴了整整半年,除了拍戏需要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在无数公共场合中被媒体拍摄到然后拿来做文章。
它躺在茶几上,切割平滑的钻面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在光影的奇妙作用下幻化出璀璨夺目的光辉,既耀眼,又孤单。
律师前脚离开,后脚柳瑞就进了门。
在二人结婚的这半年里,他曾无数次来过东湖郡接人,对此可谓轻车熟路,可惜往日来的心情和今天显然是天差地别,他现在只想把阮篙抓出来杀了。
他站在门口砰砰砸门,一边的门铃已经不足以发泄他的怒火,砸门声震天动地,要不是这里单层单户恐怕早就有邻居开门骂人了,就这样,柳瑞还足足等了半分钟,阮篙才慢吞吞地趿拉着拖鞋走过来打开了门。
顿时柳瑞磅礴的怒气冲他倾倒了过来:“你还有脸见我!!!”
阮篙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打算关上门。
柳瑞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连忙伸手把门扶住闪身进了房间。
等到房门关上,柳瑞才又积攒起气势:“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
阮篙恹恹地倒回沙发上:“知道。”
“你知道个屁!”柳瑞忍不住骂道,接着抹了一把脸,转了个语气,“阮篙,阮大明星,祖宗!你现在,现在就去说几句好话服个软,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能,离,婚!”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阮篙百无聊赖,对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摆弄自己的手,他左手无名指根部刻着M&R的同款戒指已经被摘下来收好,此刻白皙修长的五指上面干干净净,在阳光的照耀下周边浮起一层金光,像是要化进去一样。
“晚了,协议书我已经签了。”
柳瑞险些扑上去掐死他。
“阮篙,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投。好好地过日子好好地红你会死吗!”
阮篙委屈道:“可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这样的婚姻留着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