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霞气:“难道我连说他得资格都没有了。”
林培文直接戳破她:“有资格啊,那你所做的一切行为最后都是要他们分手对吧?”
费霞别开眼:“……你别把我说得那个恶毒,我只想让他走正确的路。”
“什么叫正确的路?”林培文问。
费霞一下回答不上来,也不屑回答:“你别给我在这儿咬文嚼字的,有话直接说。”
“这世界上没有正确的路,只有现在脚下的路和以后喜欢的路。”林培文认真给妻子分析道:“你看,你现在执意要让他分手,我拦不住你。但你想过没,他俩是在同一个学校还同室友,儿子这会儿肯定犟不过你,逼狠了他大不了以退为进,嘴上答应你分了,回头俩人回到学校立马又腻歪在一起。”
“四年时间,万一俩人又一起考研,儿子说为了学业,我们能拦他吗?我们离这么远能拿他有什么办法?你这个时候越逼他们,他们反而产生逆反心理不愿意分开,最后说不定为了证明给我们看,跑去结婚都有可能,红本本一拿,就是合法的,我和你还不是只能干瞪眼看着他俩恩恩爱爱,物极必反的道理你不知道啊。”
林培文说得话浅显易懂,但费霞却听着难受,她道:“老林,我不是老古板,我只是在想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把他养这么大,没想他能赚都多少钱,就想让他以后活得光明正大健健康康,有个人能伴他白首到老。”
“他们现在还不到二十,人生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啊!你知道现在俩男的在一起有多容易嘛,说散就散,误把友情当爱情,结果等在一起才发现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万一以后他后悔这条路了或者那个小廖后悔了,两人拍拍手分了,还有谁家姑娘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啊!”
“我们现在是能由着他,像你说的阻止不了他,但过几年呢,他会不会怪我们这会儿不拦着他。”
费霞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卧室里的空气像被抽走,变得难以呼吸起来。
半晌,林培文站起来,沉声道:“我去叫他进来。”
刚站起,手被人抓住,费霞道:“……还是算了,这么晚了,他都睡下了。”
林培文反握住她的手,重新坐下,停滞了片刻,才道:“我今天没有站在他那边,依旧是向着你的。我和那两个小家伙在书房谈了,他们在是热恋期间,硬拆也拆不了。”
费霞不是瞎子,能看得出来,她也年轻过,也对爱情的憧憬与向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