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把人带走后会不会有危险?”舒见期脑中猛然回想起高二的那个午后,他心中不安,不肯放开陆千阁的手。
陆千阁安抚性质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
“你们要是这么不放心,我们就在厕所说,可以吧?”诸葛燃提议。
厕所至少是在他们都能看到的范围内,舒见期犹豫地点了点头。
所以陆千阁又一次去了熟悉的厕所。
跟满心担忧的舒见期不一样,贺曦至今还没搞清楚状况,无论如何,他决定让舒见期把黑锅背好了, 于是指了指地上的花瓶:“册神要赔多少钱?”
主办人如实回答:“只需要赔原价就好。四万二。”
贺曦就跟赚了五十万一样,咧嘴一笑:“好好好!给你凑个整,五万,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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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阁进入厕所,反锁了门,对上诸葛燃时,他浑身有一股无可匹敌的冷峻气场,仿佛冻住许久的冰山,露出了轮廓的一角。
诸葛燃笑得很温和:“不用摆出这样如临大敌的阵势,我真的没有恶意。”
“说吧,为什么要故意引开见期,还有关于我弟弟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是卧龙先生。”
陆千阁眉头一蹙:“相亲群的卧龙先生?”
“对。”诸葛燃开门见山:“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诸葛燃对外的身份你们都知道,制作人、编剧。但是很少人知道我也曾是个ASD患者,而且我的症状比起自闭来说更偏向于精神分裂。很不幸,我出生于一个疯子家庭,我的父亲沉迷pua,我的母亲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我四岁的时候母亲自杀死了,父亲钓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将她们奸/杀,最终他被枪决。我在六岁时被送入孤儿院,十岁时来到第一对养父母家,他们不喜欢我……呵这个应该很明显,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不爱说话,一开口就是乱七八糟念想的孩子。第一对养父母把我送回了孤儿院,五年时间里,我多次被人领走,又送回去,十五岁时,我一边上学一边打零工,不用回家住了,我的第七对养父母终于不再把我送回去,因为他们发现我读书很好,而且还能自己赚钱。”
陆千阁回想诸葛燃担任编剧的那些作品,确实主角都有一定的偏执感,想来都是源于这些经历。
“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你接下来的解释铺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