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奕扁扁嘴,拉拉他的羊绒衣摆,讨价还价:“三支有点少,再通融通融?”
“那可不行。”寻聿明打开烟盒,凑到鼻端嗅了嗅,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钻入鼻腔,呛得他差点儿打个喷嚏,“不健康啊,焦油、尼古丁都是致癌的。”
“四颗嘛,好不好?”庄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咬着嘴唇撒娇。
寻聿明一看他那样子,便禁不住心软,“好吧。”
“要不……五颗?”
“三颗!”得寸进尺。
“四颗,就四颗吧。”
庄奕笑笑,低头亲他脸蛋一口,发出“啵唧”一声,“真好。”
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心理问题的,寻聿明越是管束他,他反而越高兴,没有制约又怎能体会自由的快乐,没有痛苦又岂知安逸的幸运。
何况,只有在乎,才会管束。
庄奕苦自由久矣,偏要寻聿明掌握大权,管着他的零花钱,管着他的不良嗜好,管着他的一切,才觉得安心。
寻聿明小心翼翼地收起烟盒,与他手牵手回医院去。他白天睡过,也不觉得困,此刻急着研究薛珈言的治疗方案,和研究缺陷的改进办法,根本没心思回去。
庄奕一天一夜没睡,早已困得睁不开眼,只好把他送回实验室,让岑寂和蘑菇头看着他,自己取了车回家休息。
寻聿明已经有治疗的头绪,只是还不确定,他连夜和岑寂他们讨论,决定借鉴神经干细胞移植中,注射移植的方法:“现在的问题是,由于损伤导致局部微环境改变,所以不利于细胞分化。”
“这一点其实在注射移植中就有过先例,因为支架上的神经元虽多,但一转移到神经组织上就会被吞噬或者分化,导致移植不成功。”
“但局部微环境的改变,主要是因为创伤破坏了这个地方的基因表达。我们可以尝试人为干预,通过注射转基因的营养因子,修复基因表达,促进移植成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