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道:“我问他为什么不跟你和好啊,他就这么说的,可能觉得和你注定没有好结果吧。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科学预测的……别闹了,科学还能预测这个?”
“科学预测?”庄奕瞬间一懵,脑海里无数条线索乱麻一般涌上,犹如置身迷雾之中,可直觉却告诉他,这句话必有深意。“他原话怎么说的?你给我复述一遍。”
“嗯……我想想。”岑寂凝眉思索起来。
庄奕越发心急,盼着他赶紧说,又生怕他一开口说忘了,只好颤着手去点烟。打火机按了几下,偏没点着,左手无名指狂跳不止。
“哦!”岑寂突然一拍大腿,拿过他的烟,点燃说:“我想起来了,他说的不是科学能预测爱情,是说预测基因。对对对,没错。”
庄奕狠狠嘬了一口滤嘴,反复掂量着“基因”两个字,灵台一丝清明,猛然间想到什么,拔腿便跑。岑寂一晃眼的功夫,面前人竟消失不见了。
“喂……?”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is busy, please try again later.”
庄奕抖着手挂断电话,冲到马路上招手拦车。寒风吹得人浑身发冷,他却遍体热血沸腾,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中间横冲直闯,引起无数愤怒的喇叭声,甚至有人降下车窗破口大骂。
“嗨——!疯了么你?不要命一边儿死去!”
帕萨特里的光头一句话刚啐完,庄奕忽然拉开车门坐进来,迭声催道:“去悦玺华府,快!快!快!”
“……有病吧你?”光头一脸不可理瑜:“我这是私家车大哥!”
庄奕刚才骤然想起一事,当年寻聿明外公是找老陈看的病,彼时老陈还是小陈医生。他们祖孙具体发生过什么事,老陈必定清楚,又想起之前老陈曾一脸高深莫测地跟他说:“我什么不知道?”
他恍然若有所悟,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此刻开飞机都嫌慢,这司机却磨磨唧唧不肯动,气得他拉开拉链浑身摸索,掏出一叠人民币,一把粉红色的纸票子纷纷扬扬撒了过去,“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哎去去去去!”光头两眼直放光,拉手刹,挂一档,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一刻钟后,庄奕气喘吁吁地砸响了老陈家大门。
陈霖霖趿拉着拖鞋过来,一开门,只见他风一般卷上来问:“你爸呢?”